简巍点点头,喉头微微滚动着压压自己情绪,可眼眶还是不可控制地红。
他年轻时候家里过苦,所以早早就辍学下来打工跑生意,专供弟弟个读书。
这些年来风里雨里,遇到再大磨难也没掉过泪,所以这还是简夏第次见自己父亲露出这脆弱表情来。
“爸,”他心里也紧得难受,于是笑着转移话题,“家里还有吃吗?忙着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
“可是傅寒筠那样人也不好相与啊,”他嗓音有些发哑,“爸在外面应酬时也听过他不少传言,听说连他家长辈都避讳他,又张狂又傲气,你哪能接得住?”
“您也说是传言。”简夏笑着说,“真人哪有那夸张?”
虽然连话都没说过,但简夏私下里其实也见过傅寒筠几次。
“您还记不记得那次电影节,胸针不知怎丢,”简夏对简巍道,“就是他让助理帮解围。”
那次电影节,简夏随“黑色.童话”剧组出席,结果上场前,造型师到处翻遍都没找到品牌赞助胸针。
样,越是挣扎就越是坠落,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此刻闻言,他不由地微微愣下。
能及时认清身边人各色嘴脸,能避免简夏和魏城真走进婚姻而遭遇更大不幸……,对他来说比什都重要。
“夏夏,”简巍抬手重重搓把脸,不由地有些感叹:“你长大。”
经历破产,经历追债人围攻,经历差点永远失去自己母亲痛苦与恐惧,也经历被退婚以及别人指桑骂槐……
后来还是傅寒筠让他助理送来同款,为他解围。
这件事儿他有和自己父母提过,只是当时并未提傅寒筠名字,只说是业内个前辈。
“原来是他啊?”简巍点点头,片刻后轻声道,“能对素不相识人伸出援手,至少应该不是个坏人。”
“就算他是个坏人也不怕,”简夏故意逗他父亲,“他不是病吗,万将来病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躺在床上时候,再欺负过来不就行?”
见简巍真被自己逗得笑下,简夏趁势道:“怎和妈妈说,都已经想好,到时候您听就是。”
从干净阳光又无忧无虑少年郎,好像夜之间,简夏就变得沉稳清冷许多。
简夏确实是长大。
闻言他笑起来:“爸,早晚都会长大。”
又说,“早点挺好。”
简巍点点头,安静地看着简夏干净又温暖笑容,鼻尖忍不住隐隐泛起酸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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