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只手悄悄伸过来,紧紧握住他冰凉寒湿手掌。
那只手很大,干燥温暖,无论是手上力度还是温度,都让人莫名安心。
“别怕。”傅寒筠磁性嗓音在他耳畔低低地响起,将他神思拉回来,“阿姨定会吉人天相。”
“真吗?”简夏看向他。
他眼睛张很大,乍看很安静,可却难掩里面急切与渴望之意,像是看向救命最后根稻草。
那哭声像是会传染,很快连成片,期间还夹杂着谁苦苦哀求声。
猛下,简夏站起身来。
简巍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他年龄毕竟在这里,经事情也多,很快就稳下来。
“夏夏,”他说,“先坐下。”
简夏听话地坐下来,可脸色却变得难看极。
是他们近距离接触这段时间,傅寒筠从未见过无助。
“真。”他说,语音微沉,双眸子既深又黑,满是笃定,“相信,阿姨定会平安。”
莫名地,简夏颗心缓缓地落下来。
手术室门上灯闪闪,简夏抿唇站起身来,看紧闭将近七个小时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他唇抿极紧,双眼睛缓慢地眨眨,可恐惧之色还是慢慢地盈上来。
他从未离死亡这近过。
尤其他母亲还在另间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原先因罗伯特医生主刀而带来那点底气与镇定,在死亡与对面家属哭嚎声中下就土崩瓦解。
恐惧借势反扑,几乎无孔不入地开始蚕食他每寸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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