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傅寒筠也是个病人,他心底随即又片然。
“这是小筠让人送来?”蒋芳容靠在床头,“他人呢?”
“他昨天和今天都过来。”简夏弯腰按揉他母亲双腿,“不过他公司事儿多,所以过会儿就先回去。”
“就是,”蒋芳容吃着蛋羹,“个病人哪用得这多人照顾,再说明天护工大姐也要过来。”
本以为术后至少要在监护室待两天才能出来,所以简夏给护
傅寒筠与他对视片刻,随后不自觉抬手,盖盖自己眼底浓郁笑意。
片刻后,他放下手来,想说还有很多很多更好,但最终却什都没有说。
阳光那好,寒风被尽数挡在窗外,这刻安宁又惬意。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范岭过.
中午时分,蒋芳容转到普通病房。
大概是今天阳光太好,也可能是母亲病终于迎来转机,简夏久违地觉得颗心轻松起来,连笑意都甜毫不设防。
“谢谢,”他说,“你对可真好。”
本是无心之言,可话出口,简夏不觉愣下。
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太过自作多情。
他无语地低头,大大咬口粽子,再抬头时,连侧脸颊都鼓起来。
清晨阳光从走廊尽头窗户漫进来,染亮半片走廊。
简夏和傅寒筠就坐在那片暖洋洋阳光里。
棕皮剥开,雪白糯米里露出半轮金黄蛋黄来。
简夏低头咬口,糯米清甜和竹叶清香立刻就盈满口腔。
“好吃。”他说,又很小地咬点蛋黄进去。
久躺后身体沉重酸麻,简夏自觉坐在病床边为她按揉双腿,简巍则将早晨傅寒筠带来鸽子汤喂给她喝。
装汤保温桶分为两层,上面是份很嫩蒸蛋,洒点香油和葱花碎,看着就很有食欲。
简巍打开时,不自觉又看简夏眼。
简夏也很惊讶。
“傅家阿姨可真是细心。”他说。
特别可爱,看起来很好捏。
傅寒筠眼底笑意凝凝,修长指节微动,随即又强行安静下来。
“这样就算好吗?”他问。
不过是顿早餐,个粽子而已。
“当然啦。”简夏看向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这样问。
“不爱吃蛋黄?”傅寒筠很敏锐地问。
“不是,”简夏眼睛弯起来,雪白皮肤在阳光下有种近乎透明澄净感,他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不太舍得下就吃完它。”
傅寒筠愣下,好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他说:“下次再买给你。”
“不用。”简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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