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来,今天还是他第次主动找他,可说每句话对他而言却都格外残酷。
“对象是简夏,你猜得没错。”他说。
握着瓶口指节用力到发白,万柏青没说话,怔怔地看着他。
傅寒筠不喜欢他这样眼神。
他这人从小就独,有轻度洁癖,对喜欢自己而自己并不喜欢人向避而远之。
虽然话少,但偶尔也会说上两句。
即便是斥责。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他忽然就开始对他避而远之。
从不主动和他说话,习惯性对他视而不见。
残酷又冷漠。
他慌慌张张地抓起酒瓶为傅寒筠倒酒,心里十分清楚,今天发生事情,傅寒筠应该是已经知道。
他没想过这快就会,bao露。
而且,傅寒筠行动也出乎他和林静雅意料之外,他没有像他们想象那样直接去见林静雅,反而先来找自己。
手心汗湿握不稳酒瓶,焦糖色深色酒液洒出来。
傅寒筠抬手止住他倒酒动作。
傅寒筠确实走过来。
他步子很稳,看不出和平时有什区别。
可走得越近,万柏青脸上因酒精而升起热意就消散得越多,直至他觉得手脚冰凉。
傅寒筠身上穿件黑色风衣,可他眼眸却远比身上风衣还要黑,看人时候深邃冷寂,毫无波澜。
他沉默着来到桌前,脚步微顿,似乎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万柏青。
万柏青没向他表白过,但很多年前他就看出来。
因为这样眼神他看过太多,
而再往后,他从傅家老宅搬出去后,他就连想见他面都难。
……
他曾经怀疑,是因为自己父母和姨妈姨夫原因他才这样对自己。
可是后来又发现并不是。
因为他只对他这样,对傅聪还是同小时候样,甚至更好,就连傅聪零花钱大部分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给。
“抱歉,不喝这种酒,”他淡声说,“过来,是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
万柏青动作顿,随即备受打击地将手垂下去。
事实上,傅寒筠不主动和他说话已经很多年。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
小时候,就算很冷淡,但在他和傅聪遇到困难时候,他也会默默伸出援手。
万柏青不太确定……
因为他已经心虚地垂下眼睛,颗心不争气地砰砰砰直跳,连掌心都浸出细细汗来。
片安静中,傅寒筠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来。
“万柏青。”他叫声他名字。
万柏青只得强压着心虚抬起脸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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