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忽然揽住,将往他身后推去,狠狠给偷袭平林心口掌。
平林吐口血,被击飞出几丈才落地。
顾衍和陆冕俯冲下来,将平林夹在当中,前后各在他心口刺穿剑。
看着平林缓缓倒下,脸上似乎带着笑容。
沈决伸手摸摸脸:“你没事吧?”
轻轻抚摸她头发。
雪柔不应该睡在这里。
身后传来脚步落在雪上簌簌声,有人站到身后,轻轻拍肩膀。
抬起头,看见张美丽面容,和长得那样像。
他穿着件雪色长衣,但上面几乎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在他身后茫茫风雪里鲜艳无比。他身上杀气还没完全褪去,满身血腥杀戮气息。
“你是不是很恨?”平林忽然淡淡开口,长眸如水。
曾经有多年,都是被他这双温柔眉眼欺骗。
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他,只是淡淡道:“你不配。”
“是吗……”平林笑笑,又吐出两口血,抹抹唇角血迹笑道,“若告诉你,雪柔纵尸术法是故意引她去学,让她变成个不人不鬼怪物,你也不恨?”
“再说遍,你——不——配。”
摇头,缓缓抬起头看他:“你刚才叫什?”
沈决眸光微动,微微露出抹笑意:“……阿凝。”
点点头:“还是第次听你这样叫。”
忽觉沈决脸上笑容似乎慢慢褪去,眼中浮起丝伤心:“……是吗。”
顾衍和陆冕走
沈决放下手中满是缺口凤鸣,缓缓蹲下,与平视:“你别这样伤心,待此事结束,你带着她尸骨出去好好安葬。”
笑笑,轻轻点头:“那太好,你帮把她带回去罢。”
沈决微微愣,凤眸中有些意外:“什意思。”
低下头,看着雪柔苍白脸颊,唇上已经没有血色:“讨厌你,想害你。可现在明白是最该死。心害这个害那个,什都没做成,却把雪柔害死。你就当帮忙,之后把雪柔带走罢。”
沈决看着,眸中似有些心痛:“阿凝……小心!”
平林听说完,只是怔怔看着,脸上似有些恍惚神色,好像出乎他意料,让他极失望。可他又忽然大笑起来,在雪原上踉跄走几步,心头鲜血随着他脚印洒下,然后他倒在地上,陷入雪里,放声大笑。
别人做什都不管,都不听。
只是抱着雪柔,怕她太冷。
雪柔这个名字很喜欢,冰雪聪明,温柔可爱。
可现在在这片雪原上,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白雪都染成红色,风里只有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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