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明既然说服陆雪拥,若是往日早就眼巴巴地凑上来哄他开心,哪里还会让陆雪拥亲自来送?
陆雪拥偏头看他,云淡风轻道:“死。”
“噗,没想到兄长看着严肃,还会有这样逗趣时候。”江上柳自然是不信,只当是齐长明过于维护自己因而对陆雪拥说过分话,两人离心。
这样正合他意,陆雪拥拥有切他都会抢过来。
他眼中不自觉划过抹得意。
相府后院圈养鸡,多得是,心头血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他注视着江上柳流露歉疚眉目,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若是此刻把江上柳剁碎,不知上天是否还能将这位天命之子肉身重新缝合好。
心底压抑仇恨在叫嚣,在蠢蠢欲动,陆雪拥当即隐忍地闭闭眼。
他不能冲动。
会试结果与前世般无二,陆雪拥心里大概有盘算,便不再多留,转身上马车。
他并未阻止江上柳跟上来。
奢华马车内燃着香薰,袅袅烟雾缠绕住白色广袖与如绸墨发,衬得本就清绝少年郎更加不似凡人。
江上柳如往常般在旁坐下,垂眼掩盖住眼底情绪。
“惊鹊。”
陆雪拥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前世自己就像是中蛊,连这样拙劣演技都看不出来。
“兄长,对于殿试你可有心得?”江上柳试探开口。
丞相陆恒曾是三元及第状元,被临安郡主榜下捉婿,虽出自寒门,却封侯拜相,是天下读书人心中楷模。
陆雪拥离三元及第也只差个状元。
江上柳暗暗揣测,虽说每三年次科举都是由陛下亲自命题,但百变不离其宗,陆丞相为传承这段佳话
他重生时机不凑巧,江上柳此刻已是录入殿试贡生,他若是不管不顾动手,即便不会有性命之危,丞相府也会沾染上洗不掉污名。
江上柳怎配让丞相府牺牲清誉。
杀人尚且要诛心,他要看江上柳自掘坟墓,痛不欲生,连死都不能安宁。
不过,关于天道对江上柳偏爱底线,他须得找个时机试探下才行。
“兄长,怎不见齐大哥?”江上柳试探问道。
陆雪拥只淡淡抬眼,惊鹊顿时明白他意思,从怀里摸出个红木盒子,递到江上柳面前,不情不愿道:“江公子,这是们公子给您。”
江上柳打开精致小巧盒子,里面是根沾染血迹玉簪。
上面血是什不言而喻。
“兄长……”江上柳渐渐红眼眶。
“不过是滴心头血,不值钱。”陆雪拥瞥眼玉簪尖端那抹红,意味不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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