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尊荣背后,是帝王早已视为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不是因为陆雪拥是早产儿,自出生起便体弱多病,宫中太医曾诊断其活不过二十五,哪里还需等到五年后。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到这步,若是依旧不去争,就只能走上前世样道路。
“公子,切都如您所言,江上柳果然去东宫。”惊鹊不忿道。
太子有个习惯,无
应有时将陆雪拥手重新裹进披风里,站起身出马车,江上柳紧跟其后。
他偏头温声吩咐道:“惊鹊,照顾好你家公子,若缺什尽管找东宫要。”
“是。”
惊鹊目送江上柳上太子马车扬长而去后,冷笑着重新进马车。
马车内,本该昏迷陆雪拥正懒洋洋跪坐于软垫上,漫不经心地往身旁香炉中倾倒香料。
碾指腹。
惊鹊扑通声跪下,咬牙道:“殿下明鉴,只是公子不愿声张奴才方敢如此说,其实……其实是因为江公子心绞痛发作,公子于心不忍便偷偷取心头血……”
不待他说完,江上柳便也随之跪伏于地,“殿下,草民罪该万死。”
应有时目光成功被他吸引。
“孤倒是听说,雪拥向性子冷清却不顾陆相劝阻认个义弟,想来你定有什过人之处。”应有时听到心头血三个字心中本是怒气翻涌,再对上他纯澈柔软眉眼后又蓦地顿住,“你是雪拥义弟,他既然决定救你,孤也无法说什,起来吧。”
这香甜而不腻,名为寻欢,由南疆上贡,总共三盒全都赏给常年浸泡在药罐子里丞相之子。
只因这香不但可以缓解病痛,还能中和陆雪拥身上苦涩浅淡药香。
如此圣眷,谁又能想到五年后陛下会连证据都不去查实便下旨诛杀陆府满门。
可切当真毫无端倪?自然是有。
陆府嫡女是陛下继后,陆府当家主母是享受封地拥有兵权异姓王之女,而陆恒还是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
但江上柳并未起身,而是定定注视着太子殿下,目光坚定:“草民听说陛下曾赐予东宫樽由宝华寺八百佛僧共同祈愿过玉观音,草民望殿下准许草民在玉观音面前为兄长祈福,直到兄长醒来为止。”
高门贵族有几个真正信奉神佛?所谓头顶三尺有神明,不过是高位者用来掌控人心手段。
若真是担心陆雪拥,心怀愧疚,就该衣不解带在床榻旁照顾。
应有时如此想着,可当他对上江上柳清澈明亮眼睛,又觉得这样干净眼睛怎会说谎?
他鬼使神差点点头,“孤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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