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瞥眼殿前日晷,巳时已至,已然是殿试时辰。
众人见礼时,梁帝眼瞧见跪在人群中过分显眼陆雪拥。
“可是陆家小子?”梁帝问。
陆雪拥撩起衣摆,往前跪行几步,“臣陆雪拥叩见陛下。”
即便跪地俯首面朝天子,少年眉目依旧清冷而淡然,宠辱不惊,和拜座不曾信仰佛像并无任何区别。
但是偏偏有人不乐意让他置身事外。
“陆雪拥,你觉得本王说得可对?”应闻抬手想要搭上他肩,被嫌恶拍开也不生气,就直勾勾盯着他,非要他开口表明态度。
虽说陆雪拥如既往瞧不惯应闻这个唯独尊顽劣分子,但他显然更憎恶另外二人。
两者取其轻,他于是敷衍道:“你说得对。”
“雪拥。”应有时隐隐含怒,斯文面容上阴沉转瞬即逝,“你怎可和宣王般胡闹?他要可是你弟弟命。”
将领:“把他拖下去,砍。”
并未有人惊讶这个结果,除江上柳本人。
他面色白,有些不可置信地后退步,下意识攥住应有时衣袖,唇瓣委屈地抿起。
镇守将领站在太子殿下面前,颇为为难。
两位都是他得罪不起主啊!
“虽未及冠,风骨峭峻已然不输陆卿。”梁帝面露赞赏,“当年陆相文章,满朝文武皆自愧不如,就是不知,你可否延续你父亲美谈。”
“陛下谬赞。”陆雪拥淡声道。
众人跟随帝王进殿,陆雪拥抬眼望向庄严肃穆殿门,眸中显露锋芒。
前世他曾失去东西,今生定要夺回来-
众人考卷还未递到御案前,主考官面色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只有个姐姐,殿下莫不是记错。”陆雪拥冷声回答,果断将江上柳从相府摘除。
重生之事玄之又玄,先前陆雪拥并不愿意对江上柳轻举妄动。
但那日应闻捅江上柳那多刀都没遭天谴,他也不必顾忌天道会察觉什。
应有时眉头紧锁,还未说什,忽而传来声高喝:“陛下驾到——”
远处圣驾浩浩荡荡往保和殿走来。
“宣王,这里是保和殿,莫要胡闹。”应有时不疾不徐道。
“可是本王觉得他说得甚好。”应闻半边眉头挑起,似笑非笑,“胆敢对本王无礼,就该处死。”
他说着顿顿,露出苦恼表情,“太子向来礼贤下士,竟不愿成全旁人身先士卒决心?”
两人无声对峙,陆雪拥理理自己衣襟,像是漠不关心,其实心里正暗自饶有兴致地看戏。
最好打起来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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