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皆安静等待,陆雪拥更是气定神闲。
“好你个陆雪拥,殿试还要在脖子上抹层香膏,当自己是仙女不成?”应闻用只有二人能听见声音阴恻恻道。
陆雪拥回过神,不动声色偏头躲开他过于炙热鼻息,面无表情道:“没涂。”
“不信。”应闻舔舔犬齿,“除非你让咬下。”
陆雪拥:“……陛下赏给你人参留神点用,说不定还能治治殿下疯病。”
他本不想做得这绝,要怪就怪陆雪拥不愿透露哪怕星半点有关殿试消息。
陆雪拥只不过是个迟早要被他踩在脚底下炮灰,而他是主角,他怎可以被陆雪拥强压头?
江上柳早已将卷中内容提前说与顾饮冰,对方更是赞叹他谋略才智与位故人十分契合。
陆雪拥早已孤立无援,谁会相信那是陆雪拥写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陆雪拥身败名裂场景。
逆子,脸上并无半分怒意。
对于个膝下儿女都已长大而自己却尚未老去皇帝来说,主动放弃储君之位,每日只顾着在王府里饮酒作乐宣王,远比野心滋长汲汲营营其他皇子要讨喜。
再加上点陈旧往事,梁帝更是将宣王惯到无法无天地步。
帝王下首左席位上,应有时将这般父子情深场景沉默收入眼底,瞳眸幽深难以琢磨。
江上柳就这样被遗忘在旁,无人瞧见那清隽干净眉眼骤然扭曲瞬。
应闻眯眯眼,还未说话,不慌不忙脚步声便从殿外传来。
“臣顾饮冰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梁帝示意刘公
梁帝沉吟片刻,道:“宣大理寺少卿顾饮冰。”
顾饮冰乃三年前科举殿试状元郎,当时人人皆道:若非陆雪拥那时卧病在床错失考试,那状元还不定名落顾
虽是如此说,却并未挑拨到这二人情谊。
当年何等流言蜚语都不放入耳内顾饮冰,如今却会因为个人三言两语连是非都不分。
陆雪拥眼底讥讽闪而过,江上柳是聪明,只可惜聪明用错地方,最后结果只会反噬自身。
分明他才是主角,这些人怎可以无视他?!
他再次伏拜于地,朗声道:“陛下,学生不相信兄长会如此,却也不愿被人污清白。”
梁帝收敛笑意,瞥眼面上毫无情绪陆雪拥,方才道:“你待如何?”
“学生今日所写皆是往日心中理想,曾与顾大人诉说过,是与不是,只须将考卷让他过目便知。”
江上柳说得字字有力,面上毫无惧意,甚至隐隐带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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