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冰眉头抽抽:“殿下言重。”
可他深沉目光却又不自觉在马车上那二人之间流转。
雪拥向来与宣王剑拔弩张,为何宣王竟会从相府马车里出来?
这段时日,究竟都发生什?
“大理寺事务繁忙,本王就不多留顾大人叙旧。”应
至于那些曾与他把酒言欢友人、知己、未婚夫,尽数埋吧。
回忆结束,陆雪拥此刻俯视着青年眼中祈求,更是忍不住厌恶地偏过头,竟是不愿再看他眼。
“顾大人,想那日在相府,话已经说够清楚。”
“不,不是!那天只是你气话,真错,雪拥,你再给次机会……”顾饮冰几乎是仓惶地望着他,“雪拥,虽不知到底还做什错事,但是你从来不会因为那句话就这般,若当真做什过分事,你告诉好不好?”
“不好。”陆雪拥漠然转身,侧头吩咐惊鹊,“走吧。”
不是已经写罪己书?来这诏狱,便是为反省己身啊。”陆雪拥说着,散漫地掀起眼皮,“你们最好将江上柳藏严实点,日日夜夜轮流守着他,否则……日后便是死,也会化作厉鬼拖着他起下地狱。”
“住口!”
‘江上柳’名讳出,顾饮冰霎时失理智。
陆雪拥盯着他突然赤红眼睛,心中颇觉古怪。
顾饮冰这副模样,简直和那些吸食五石散过量达官贵人般无二。
然而顾饮冰挡在马车前,不愿挪动分豪。
惊鹊不过介家奴,哪里敢撞上去?
陆雪拥冷着脸,眉头不耐地拧起,僵持之际,车帘再次被掀开,应闻慢悠悠走出来,“刚从病榻上下来就敢站在外面吹冷风,你若是活着不耐烦,不介意帮忙送你程,也免得遭受病痛折磨。”
这话看似是对陆雪拥冷嘲热讽,却又句句让顾饮冰难堪。
应闻说着,瞥眼身形僵硬青年,懒像是才看见他,苦恼道:“啊,原来顾大人也在?本王没有影射你意思,只是看不惯陆雪拥这副清高样忍不住嘲讽几句,你可莫要多想。”
长鞭破空而来,狠狠甩在他身上,陆雪拥也没探究想法,隐忍地闷哼声。
共百二十鞭,鞭鞭见血,陆雪拥痛在身上,记在心里。
即便今生顾饮冰并未对他做过那些事,但疼痛已刻入骨髓,他并非圣人,他没办法不怨恨顾饮冰。
那些人不是说他凡事都要和江上柳争,凡事都要针对江上柳?那他今生便干脆坐实。
他要让江上柳无所有众叛亲离,将前世痛苦加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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