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饮冰面色僵,自觉难堪:“……陆姑娘所言甚是。”
陆惊春话何尝不是把他并骂,但他比楼鹤醒悟得早,又暗藏私心,自然不会去提点楼鹤有关江上柳真面目。
顾饮冰与楼鹤是同届科举考生,个状元个探花,难免碰到就会让人作比较。
以往不是没有在陆雪拥面前争得你死活时候,现在想来,竟记不得是多久之前事。
若他能早该明白自己心思,哪里轮得到楼鹤这个瞎子占雪拥便宜去。
,镇定地看着他,“没有得到丞相大人准许,绝不会答应。”
陆雪拥尚未说话,陆惊春已然看不过眼,冷笑道:“哟,现在知道提什长辈啦?这桩婚事本就是两位夫人玩笑之语,家父更是丝毫不愿意雪拥与你成婚,若不是你死缠烂打,哪里能让你占着个未婚夫名头在这里耀武扬威!”
“——”
“你什你?想嫁给弟弟做少夫人姑娘足以绕京城三圈,少得便宜还卖乖。”陆惊春弯起眼睛,脸颊酒窝若隐若现,嘴下却丝毫不留情面,“你既然那在意你那个恩公,那就干脆以身相许好,何必还要来祸害弟弟?”
如今她弟弟好不容易醒悟过来看清江上柳那厮真面目,她亦恨乌及屋,讨厌和江上柳交好任何人。
如此想着,他扭头直言道:“楼大人既然急着找自己恩公,便赶紧去东宫吧,毕竟江上柳前些日子受伤,太子殿下个人可安慰不过来。”
楼鹤:“……”当他是傻子吗?现在走,好让顾饮冰趁虚而入不成?
可楼鹤想起先前江上柳便总是受心疾折磨,他特意从南疆寻来药还在怀里贴身放着。
“雪拥,们婚事等你冷静下来再谈。”楼鹤说完,匆忙转过身就
楼鹤被她说得脸阵红阵白,半晌方才憋出句话,“可确是真心仰慕雪拥,此生心里再不会装下第二个人。”
“看未必,虽然你心装满,但是你眼睛没有,随随便便就可以装下满京城风花雪月,什恩情什友情,远比雪拥重要。”白衣少年沉默伫立,陆惊春便顺手拂去他肩头片桃花,慢悠悠道:“你什都不愿割舍,又什都想要,天下哪有这样好事?”
她说着,笑眯眯地看向旁默默观望顾饮冰,“顾大人,你说是吗?”
当初顾饮冰气势汹汹闯入相府质问陆雪拥,陆惊春得到消息如何能不生气?她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弟弟,岂容这群人而再再而三糟践。
以往她是不愿让弟弟为难,如今可不会再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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