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答案。”陆雪拥冷言拒绝。
应我闻步步紧逼,依旧不愿放他走,“那你需要什么?”
陆雪拥沉默下来,他该如何让应我闻知难而退呢。
他该如何告诉应我闻,重活一世经历过太多令人失望令人痛苦的感情,心门已锁,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敞开了。
像应我闻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呢?
应我闻双目赤红,呼吸徒然粗重起来,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蓦地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紧紧相贴,一人疯狂躲避挣扎,一人不要命地追随啃咬。
陆雪拥何时被这样轻薄过,气得眼角都染上了绯色,对着应我闻的唇狠狠一口咬下。
对方闷哼一声,松了力道,他趁机一把将人推开,想也不想,抬手一耳光就甩在了应我闻脸上。
应我闻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滚?”
“小气鬼!活该现在都没追到媳妇!”鬼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陆雪拥敏锐地察觉到应我闻浑身萦绕的低沉气息,拧眉:“若是无其他事,我便走了。”
这种气息过于危险,他并不想久待。
陆雪拥拧眉沉思片刻后,抬眼对上应我闻的眼睛,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足以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温柔。
这样罕见的温柔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眼角含着轻蔑,
“宣王殿下若是心中寂寞想找人排解,有的是人自荐枕席,何必和自己最厌恶的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陆雪拥站起身,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理好,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森寒。
他抬脚欲走,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去路。
“你不是说与我有何干系么?”应我闻垂眼,头一次不再遮掩,露骨直白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方才的吻,就是答案。”
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朦胧猜测,在面前的人主动捅破了窗户纸后,彻底清晰的摆在陆雪拥眼前。
可是——
谁知刚走过应我闻身旁,就被拉住了手猛地朝后一拽,他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软塌与高大的男人之间。
“陆雪拥,你既可以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想来是也不怎么想活了,何必等陆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应我闻掐住陆雪拥的脖颈,冷笑道。
可那脖子那样软,那样细,根本让人舍不得加重一丁点儿的力气。
陆雪拥被他扣住,男人粗糙而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那层单薄的皮肤,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亦冷笑回讽:“我如何糟蹋自己,与你何干,即便是不慎将自己糟践死了,又与你宣王又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