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宫门外,陆府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宣王府与丞相府个在东,个在西,但某人宁愿南辕北辙,也要挤上相府马车。
应闻向惊鹊‘借’壶水,将手上血迹清洗干净后,方才掀开帘子进马车。
他看着倚在案几边低头看书人,突然道:“陆雪拥。”
陆雪拥翻开下页,懒懒应声,“嗯。”
他甚至没有心思去关心昏迷过去江上柳,光是心中难言酸涩,便几近让人窒息。
直到那二人并肩转身离开,他方才忍不住出声道:“雪拥。”
陆雪拥侧过头回望他,半张冷漠清绝脸尽数被月色笼罩,惊艳如初,却又遥不可及。
“你与宣王殿下,你们……”当他真正问出口时,才发觉喉间艰涩难言,竟是失声。
为何,为何会到如今这般地步?他分明自始至终都那样喜欢着陆雪拥。
陆雪拥眉头微拧,下意识上前步握住应闻蓄势待发手。
待回过神,两人皆是愣。
他掀起眼皮瞅眼应闻脸颊血渍,轻声道:“可以。”
谁知应闻却忽而沉下脸,不高兴道:“不是说让你站远些?”
陆雪拥:“……”
“人也咬,疯狗奖励呢?”应闻不动声色在陆雪拥身侧落座,目光直勾勾落在那雪白脆弱脖颈处。
陆雪拥翻书手顿,淡声道:“你想要什。”
马车内忽而安静下来,寻欢香从香炉内无声无息飘出,化作白色烟雾萦绕在二人堆叠衣袖间,带着不可言说暧昧。
陆雪拥感受着男人健硕双臂从身后揽住他,滚烫胸膛与
“退婚书已让父亲送到楼家,与宣王如何,再与你无半分干系。”陆雪拥并未甩开应闻牵着他手,说完便跟在对方身后,逐渐消失在东宫宫门外。
好在终是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宫。
陆雪拥想到这场事故频出宴会。
这样波未平波又起,梁帝也没继续心思,匆匆便结束宴会。
这种情形下,聂家主必不会再将聂流光敬献给陛下,他这口血吐得也算是石二鸟。
应闻攥住自己干净片衣袖,阴郁着脸,却十分轻柔地擦拭掉他指尖上蹭到半滴血,“脏死。”
柔软微凉布料摩挲过指尖,陆雪拥像是被那凉意侵蚀,眼睫颤颤。
他与应闻,怕是再也说不清。
这样场景被屋内沉默众人看在眼里,几人更是各怀心思,今夜注定彻夜难眠。
楼鹤望着二人如此亲昵模样,却无法如以往般拿出自己未婚夫身份上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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