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跪着的大臣,无一人再敢做声。
“唔,朕觉得明天就是个不错的日子,登基和封后顺便一齐办了吧。”他敷衍地吩咐道。
这一日,所有人都领略到新皇与先帝,与太子截然不同的独断与专横。
违逆者,只有一个死字。
帝王大婚当日,全京城皆知新立的皇后是一个死人,却无一人敢多言。
可他笑着笑着,又逐渐红了眼眶,喃喃道:“陆雪拥,我好想你啊。”
逼宫当日,被软禁在养心殿的梁帝被活活气死,应我闻纵使残,bao不仁弑父杀兄,也是大梁唯一的正统皇子。
然而礼部恭迎新皇登基的仪仗还未到宣王府,就听到应我闻要立一个死人为后的消息。
这简直是荒唐至极!大梁会成为诸多附属国的笑话!
登基前夕,应我闻抱着人懒洋洋地坐在养心殿外特意搬来的龙椅上,而脚边,已然跪满了侥幸在这次宫变中活下来的大臣们。
班师回朝当日,应我闻发动兵变。
东宫首当其冲,应有时与江上柳皆死于乱箭之下,应我闻亲自动手,将江上柳万箭穿心,却又命鬼医始终吊着气,与发情的老虎关在笼子里折磨了三天三夜,惨叫求饶声令每一个路过东宫的宫人都头皮发麻心中胆寒。
最后,江上柳的尸身被饥饿的白虎一点一点咬碎吞入腹中。
在大梁,若是尸骨无存,魂魄便永世不得超生。
但这还不够,这样还不够报陆雪拥心灰意冷的的仇。
仪式结束后,应我闻抱着人喜气洋洋地走到碎雪殿前,便瞧见本该逃离京城的陆恒与陆惊春正在殿外等候。
他极其自然的开口,就像是早就演练过无数次,“爹和阿姐怎么来了?京城的新宅子住得可
他是疯,不是蠢,自然知道这群人还做着将自家女儿送进宫争夺后位的心思。
所有试图阻挠他和陆雪拥成婚的人,都该死。
“陛下,您怎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个臣子出列高声道。
然而不等他说完,应我闻就不耐地皱起眉:“朕不想听。”
下一瞬,读懂主子意思的宣王府暗卫便利落地一刀砍断了出言劝谏的臣子的脖子。
于是在他用兵权强行镇压后,孟、楼、顾三族极其党羽皆下诏狱。
那一日皇城流的血,染红了半边天,却不曾沾染上应我闻怀里的人半分。
他抱着那人生机断绝的躯壳,漫不经心看着那些曾经伤害过陆雪拥的人遭受诏狱种种酷刑,天之骄子沦为狱卒的玩具。
“陆小雪,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好笑。”
他笑嘻嘻地执起白衣青年无力的手,指了指那群断胳膊少腿的天骄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