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弓起的背脊发着抖,显然是痛到了极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软塌上的人。
陆雪拥缓步走近了些,隐隐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对方也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朝陆雪拥望来时,露出一场面无全非血肉模糊的脸。
他微微拧眉,心里有些不适,谁知对方瞧见他就像瞧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被血色晕染的眼睛蓦地一亮,连滚带爬地就要抓住他深绿色官服的衣摆,却被脖颈处的锁链狠狠地往后一拽,浑身血淋淋的伤口又立马滚了一层灰尘,疼得这人发出古怪的叫声。
之所以古怪,是因为被人拔掉了舌头。
“不长眼的东西,往哪跑呢?”应我闻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左手握住锁链,黑色缎靴踩在那人被撕去皮肉的背脊上,眉眼带着戾气,俨然已经有了,bao君的影子。
而陆雪拥也终于完整地看清了那张脸,竟是前些阵子在青楼被应我闻带走的陈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