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么?”低沉愉悦的嗓音贴着耳垂传入耳内。
一双手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发烫的指尖隔着轻薄的衣料不轻不重的摩挲他柔韧的腰,轻佻得如同闯入女子闺房的登徒子。
陆雪拥手中长剑翻转,反手刺向身后之人。
那人轻啧一声,只能松了手后退躲避剑招。
陆雪拥转身,待瞧见这人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嘴角微抽:“应我闻?”
因为常年习武,纵使后来卧病在床,少年的腰腹上依旧覆着一层薄薄的腹肌。
由于他站起身的动作,无数水珠从肩头滑落,流过白皙如雪的胸膛、极细的腰肢,以及若隐若现的腰窝,继而朝下缓缓流向更深处。
陆雪拥面色冷淡至极,挺拔的鼻尖却被热气熏得粉红。
他抬手欲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衣物,却摸了个空。
环顾四周,陆雪拥不禁拧眉。
的荒凉情景,笑吟吟道:“全都烧干净些,看得叫人心烦。”
“可是主子,现在雨势过大,恐怕……”
应我闻似笑非笑地瞥了暗卫一眼。
暗卫垂眼低声道:“……属下遵命。”-
漓州城几十万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陆雪拥等人不敢多耽搁,即便有人在刺杀途中受了伤,也需强撑着,直到行至一所人烟稀少的城镇落脚。
“应我闻是谁?”登徒子轻笑一声,疑惑地歪头问道:“是你的情郎么?”
“……”还装呢?
这面具分明就是当初他们二人潜入皇宫时所戴,尤其上面那分外艳俗独特的颜色搭配,绝对出自应我闻之手。
“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你那情郎与我身形相似,让你起了思念之情?”登徒子步步逼近,指尖挑起一缕陆雪拥肩头湿漉漉的发丝,低头凑近深嗅,发出一声轻
他分明记得就放在这里。
正沉思着,一道炙热的视线忽而从屏风后射来,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视,如同在仔细观赏一块洁白的玉,试图在上面寻找出什么瑕疵。
陆雪拥身为男子,自是没有那种清白被人瞧了去的羞耻感,却也被这样冒犯的目光瞧得心头恼火。
他眉目间覆满寒霜,随意披了件单薄的浴袍,抬手抽剑,一剑劈开屏风,却没瞧见人。
连他都感受不到气息,可见对方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
陆雪拥自是不会关心楼鹤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如何,独自一人下了马车。
他命侍从去街上的药铺里买了些疗伤的药分发给黑羽军后,便在客栈掌柜处领了木牌,上楼准备休息。
至于楼鹤,自有楼家的人操心。
厢房内。
水雾缭绕间,透过屏风隐约窥见一抹雪白从浴桶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