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楼鹤亦是为陆雪拥,江上柳忽而又歇斯底里起来:“楼鹤,若你是因为认错救命恩人想要报复,那你就错!自始至终从未说过自己是你恩公,是你仅凭着枚玉坠认错人!分明和陆雪拥点都不像,是你自己瞎眼,次又次将他推远!现在陆雪拥彻底抛弃你,难道不是你报应吗?!”
楼鹤执剑手微微颤抖,“闭嘴……”
江上柳痴痴笑起来,“你现在来质问,不过是想将过错推到身上,然后好继续问心无愧地喜欢陆雪拥罢
他双手攥住楼鹤手腕,挣扎间袖口露出半抹温润白,楼鹤就如瞧见此生唯光亮,迫切地探出手将那枚玉兰吊坠握进掌心。
而江上柳,被他冷漠地丢在地上。
看着眼前神情癫狂男人,江上柳脑子灵光闪,喘着气道:“楼鹤,是不是陆雪拥与你说什,你听说……”
“住嘴!”楼鹤居高临下看向他,神情阴鸷,“你不配叫他名字,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只要想到这个人冒名顶替,数次挑拨他与陆雪拥关系,还取走心头血……
柳纯洁无辜眸子,心绪委实复杂。
他竹马确在人心方面有着不少手段心机,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以江上柳这些只配在后宅争斗心眼,是如何骗得陆雪拥未婚夫与知己到如今这般地步。
或许还要加上那位格外令人捉摸不透、好似被江上柳蛊惑太子殿下。
这京城风水,果然奇怪。
他沉思间,江上柳目光擦过他肩头,忽而双眼亮。
对,心头血!
楼鹤眼睛蓦地亮,是不是只要他将江上柳心头血抢过来,雪拥就有可能原谅自己?
青年如同误入某种魔障中,眼神愈发可怖,江上柳被他阴冷目光盯着脊背阵阵发寒,觉着自己就是块砧板上肉。
待瞧见楼鹤抽剑动作后,江上柳眼前骤然划过澹州那痛不欲生五日,浑身气血逆流,连灵魂都开始尖叫。
他被孟浮屠扶起身,即便男人高大身躯挡在身前,却也无法抚平惶恐不安内心。
“楼公子?你怎知在此——”
然而话尚且未说完,孟浮屠只觉得身后阵劲风刮过,下瞬江上柳便被楼鹤单手扣住脖颈,脚下悬空。
“楼大人,你……”孟浮屠拧眉上前想要将二人分开,却瞧见青年双眼赤红,森然可怖。
“还给……把玉坠还给!”
扣在脖颈处手如铁钳般愈来愈紧,江上柳张张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模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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