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便传到她耳中。
“惊春怎走得这样急?知道你担心雪拥,但此刻天色已晚,宫门即将下钥,不如明日再回去也不迟
“陆小雪你莫不是现在还要挑灯夜读吧?”应闻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念叨,“你现在身体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不对,是乖乖躺在怀里休息……”
“……”陆雪拥无奈叹气,“给家里写封书信,这久不回家,父亲与阿姐会担心。”
“哦,今日出门时顺便去给爹与阿姐捎话,他们已经知道你要在宣王府养伤。”应闻笑嘻嘻地拉着他手往塌上走,“所以现在就去塌上躺好,有什事尽管吩咐就好。”
陆雪拥怔怔,丝异样从心头划过。
男人认亲认得这样自然,就像早已练习过无数次。
顾饮冰,三天两头地往相府跑,这次知道你中毒身子虚弱,定会找些理由舔着脸来找你,别回去嘛。”
陆雪拥冷着脸不语。
“啊啊啊啊不管不管。”应闻见他无动于衷,干脆躺在地上开始耍赖,“反正不准走,你走就死给你看。”
陆雪拥顿时气笑,下榻踹脚在地上打滚男人,“应闻,你是三岁小孩?”
“不是三岁小孩,是你小狗。”应闻趁机抱住他腿,黏黏糊糊道:“陆小雪别走嘛别走嘛。”
若是以往,他本该冷漠地纠正应闻,但此刻他瞧着男人回头望向他时眼中灿然若骄阳笑意,竟沉默。
罢,罢。
就如阳光刺破黑暗,庭前桂花树又开花般,他又何必撕碎应闻眼中那轻易就能满足笑容呢?-
此时酉时已过,碧瓦朱墙皇宫在月华下泛着幽暗光。
陆惊春这几日本是在坤宁宫陪伴姑母,但宫里总有那几个嘴碎奴才,即便梁帝明面上吩咐谁也不能拿太子与宣王争斗这件丑闻来嚼舌根,也会有人管不住自己嘴。
男人身华贵镶金黑色锦衣,身量比寻常男子都要大,配上那张凶戾脸随处站便能让人退避三舍,此刻跪在他脚边抱住他腿撒娇模样,委实像极头在外面凶狠跋扈在家里便委屈巴巴大型犬。
陆雪拥不知怎,竟心下软,不耐道:“你还不松开,现在就走。”
话音刚落,应闻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蹭着他颈侧,双手又不安分从身后搂住他腰,“夜夫妻百日恩,你何必和这生分?”
说着,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脖颈。
陆雪拥被他抱住,很快热出身汗,忍无可忍将人推开,朝外室书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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