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明白前世你受多少苦,顾饮冰曾那样对你,早已恨不得生啖其肉。”谈起前世,应闻隐隐有些失控,眸中不经意泄露出几分阴狠,“既然明白你受过苦,便不会让你再去见个辜负过
他擦擦额头汗,涂上药,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后,终于长吁口气,“好,记得每日换次药,切记伤口不要碰水。”
“有劳先生。”陆雪拥微微颔首,侧头吩咐惊鹊,“送先生回去罢。”
待惊鹊与府医离开房中,应闻便又按捺不住哼哼唧唧起来,“陆小雪,疼。”
“对自己下狠手时怎不见你有多疼?”陆雪拥自是不会再被他苦肉计欺骗,冷冰冰道。
“你若是不疼,自是也不心疼这没人疼身子,可你若疼,自是哪里都疼。”应闻早已习惯他冰冷模样,黏黏糊糊地牵着陆雪拥手往自己伤口处放,分明是身量那样高大个男人,却柔弱得只能靠在陆雪拥怀中。
是冠以陆家名分,本可光明正大继续活下去。
“殿下还请咬住这块布,拔剑过程缓慢,或许会十分痛苦,需得忍住才行。”府医将块干净白色纱布递到应闻面前。
谁知男人却并不接受,而是将头埋进陆雪拥颈间,犬齿叼住半块雪白衣襟,“这样就好。”
止咬纱布于他无用,唯能救他,只有陆雪拥,以及陆雪拥身上香气。
此事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可他想到这样便从顾饮冰手里将人抢过来,便又觉得真真是划算极。
“其实知道,你只是不想分明不愿去见顾饮冰,却因为顾及陆府与自己名声而不得不去见。”陆雪拥垂眸道:“今日就算不去,旁人也不会在背后说忘恩负义,而是骂宣王殿下是条没有心肝疯狗,连最后面都不愿成全。”
早在方才庭院中与应闻争执时,他便看见顾府侍从躲在不远处窥探。
他能看见,应闻自然也能看见。
只是男人每次疯疯癫癫什都不屑于去说,旁人也就真觉得他不可理喻,连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最后顾府怨恨,也只会是应闻。
不过是点皮肉伤罢,比起心里痛算得什?
长剑带出鲜血点点从腹中拔出,应闻埋进陆雪拥颈间,闷哼声便不再说话。
陆雪拥隐隐有些担忧,低头望去,却见男人双眼迷离,如梦似幻,似痛又似愉悦。
府医满头大汗,握着剑手丝毫不敢动弹半分,唯恐伤到宣王殿下。
整整煎熬炷香,这把剑方才彻底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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