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盯着地上依旧在蠕动血蛊,恍然发觉自己此生都活在旁人算计与谎言中。
此生,都不过是场笑话,如戏文中丑角,洋洋得意,最终也逃不过悲哀两个字。
恨不择手段江上柳?自是恨,但他更恨伤害过陆雪拥自己。
他们曾是人人称赞知己啊。
是他毁这切,是他没抗住蛊虫诱惑。
顾饮冰这些年见过不少阴暗手段,瞬间猜出这是蛊虫在,bao动。
蛊虫,bao动只有种情况,那就是寄生者堪破迷障,强行清醒过来,潜伏在经脉里蛊虫被反噬,察觉到危机,便躁动起来。
为何他身体会有蛊虫?甚至这些年太医诊脉那多次,竟次都未察觉。
可他刚沉思到半,忽而又有些啼笑皆非,如今自己死到临头,竟还在探究只蛊虫。
直到他忍受着经脉爆破剧痛,亲眼瞧见那条通体血色蛊虫掉在地上,周遭是狱卒惊愕吸气声。
为何只剩下麻木。
他曾自诩是世间最解陆雪拥人,早在应有时私下与他说,想要将陆雪拥囚入东宫时,他便知道那人极有可能玉石俱焚以死明志。
可他心已经麻木,终究只是眼睁睁看着切发生。
此刻这种麻木却被狱卒三言两语嘲讽彻底打破。
他忽然不知道这些年自己都在做什,他与陆雪拥为何会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他手上沾染着陆雪拥血,他是帮凶,他该下地狱。
思及此处,滴血泪骤然从顾饮冰眼角滑落。
“陆雪拥,对
传闻南疆有血蛊,以心头血辅之,可谋取人心。
顾饮冰此生都困在京城荣华富贵里,自是不曾听说过这些,他只依稀想起,是某日楼鹤提着酒来与他消愁,随口所言。
可楼鹤为何要借酒消愁呢?记不清,只知道是与陆雪拥有关。
分明悲戚喜乐每件事都与那个人有关,楼鹤却依旧站在江上柳那边,顾饮冰看透旁人执迷不悟,到头来却不曾看清自己心。
今日得此苦果,是他活该。
“啧,这人怎还哭?”
“那江上柳被老虎折磨致死时候也不见得顾大人掉颗眼泪,怎如今不过是被等卑贱之人随意羞辱几句就受不住?”
“看来顾大人心中最爱还是自己啊。”
“不……不对!你看他胸口,那,那是什?!”名狱卒不知瞧见,忽而面色大变。
顾饮冰顺着几个狱卒惊恐视线低头望去,他原本平坦胸膛上忽而鼓起团,就像是有条虫子在皮肤下焦躁地蠕动,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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