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医官都顾不得传唤,在朝阳殿外带着伤整整跪两个时辰,却依旧不能打动这位冷美人心。
这时,周公公堆着笑走进来,“贵君,先前找来戏班子已经在潮汐亭候着,您现在可有兴致移驾?”
可内心又不自觉生出卑劣欣喜,还能在见到那个人,真好啊。
命运终是可怜他回-
王宫,朝阳殿。
“贵君,王上已经在殿外跪两个时辰,还是不见?”
宫人端着盆温水,垂眼看着盆中根根如玉手指,不禁赞叹。
毕竟陆雪拥可是从不喜欢卖弄玄虚游戏,他知道,耶律重光必然也知道。
所以只能是陆雪拥破天荒主动开口说自己想看,耶律重光才会去做。
“臣接旨。”楼鹤沉声道。
他站起身,对于江上柳突如其来变化有些错愕。
陆雪拥与应闻怎会容许这个人跟在身旁?
过中原戏法,楼鹤顺利留下来,并于三日后进宫。
但还未等到入宫那日,他便在戏班外瞧见左顾右盼明显在找人江上柳。
楼鹤眼神微寒,无声无息接近,将人扯进旁暗巷中。
“江上柳,你还敢光明正大活着?”当初诏狱被劫囚,他自是亦派人去寻找,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江上柳垂眼看着抵在自己脖颈处匕首,眼中划过厌恶。
谢贵君这样人物,真真与天上神仙无甚差别,难怪王上看得这样紧。
“他若是欲求不满,便去后宫,多是人等着他赐下恩宠。”陆雪拥洗干净手上残存血迹,继而扯过侍女递来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旁倚靠在桌角除夕剑。
剑身上,血迹已干。
宫人闻言,霎时出身冷汗。
今日王上许是情难自控,欲与谢贵君共赴巫山,谁知却被剑捅穿腰腹。
楼鹤蓦地想到什,“你不是江上柳。”
江上柳唇角微扯,“不,才是江上柳。”
他眉目不温柔也不锐利,平淡如水,配上那副隽秀面容,只叫人觉着恰如其分。
“若非你抢先混入戏班,奉命潜入王宫人本来是,你本不配再出现在他面前。”江上柳将令牌放入袖中,斜睨他眼,眼神种充满敌意。
楼鹤无声攥紧手,无法辩驳。
他只是从袖中摸出令牌,淡声道:“罪臣楼鹤听旨。”
那是如圣亲临令牌。
楼鹤面色微变,收回匕首双膝跪地。
“明日入宫,如若见到皇后殿下,务必找到机会与他独处,取得最新消息。”
在得知耶律重光广招戏班时,应闻便知道是陆雪拥给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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