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拥?”男人不容置疑地揽住他的腰,迫使他整个人都紧贴住男人的胸膛与腰腹,“你怎么了?”
低沉的
“我无事,府中还有事,便不与二位寒暄了。”
说罢,侧身绕过他们离去,以往从容的脚步罕见地有些仓促。
相府在京城东大街里最安静的街道上,但今日走过时,却比往日要热闹许多。
“诶,你们去城门口看了么?原本估计要持续一年之久的战况在孟将军的运筹帷幄之下,西北军大获全胜,不日将要回京了!”
“那北蛮王有勇无谋,北蛮输给我大梁那是迟早的事!”
楼鹤不知想到什么,又痴痴笑起来,“不记得好……不记得,也好。”
不记得没关系,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
他还想说什么,一道上扬含笑的嗓音及时插进来。
“雪拥!”顾饮冰挡在楼鹤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陆雪拥,笑道,“从前只知你配白衣,却不知红色也好看。”-
其实红色很衬你,哪一处都衬。
青年正满脸激动地望着自己。
青年身姿落拓,眉目极尽风流之态。
陆雪拥见过他,每年除夕宴上,楼老夫人身侧都会跟随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青年,亦是上一届科举的探花郎。
楼夫人年轻时更是与母亲走得极尽,甚至一度想要与相府结为姻亲,后来却不知为何都不了了之。
他微微颔首道:“楼公子。”
“诶?这不是丞相府的公子么?好俊俏的状元郎!”
“我听隔壁李侍郎家的小姐说,她爹今日还想去榜下捉婿,早早就盯上陆公子,结果还未到放榜的贡院,就被成王殿下请去喝茶了。”
“谁不知道那位盯人盯得紧?就是可惜陆公子好不容易考取了状元郎,日后却要入宫。”
陆雪拥两耳嗡鸣,后面的交谈声已是听不清了。
匆匆走回府,却迎面撞到从相府里走出的男人。
男人迷乱急促的喘息,晃动的红纱与宽阔肩膀上架着的白皙的腿。
刹那间,陆雪拥被无形的潮水淹没,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身形微晃,身侧两个暗暗较劲的男人皆面色骤变。
“雪拥?”“你没事吧?”
陆雪拥后退一步躲开他们的触碰,攥住衣襟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楼鹤见他疏离的态度,神色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浮起笑容,“雪拥,我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你了。”
这话委实奇怪,对他一个男子说出来就更奇怪了。
“还请楼公子慎言,莫要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陆雪拥冷声道。
“你……不记得我了?”楼鹤失神道。
“我为何要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