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井溪默默把打火机塞到他手里:“梁总明天回来吗?”
“不回,他忙。”方逾拾自然而然打开火放在唇边,安静晚烟头亮起红光,“最后个黑八,打完收摊。”
他耷着眼尾,漫不经心吸口烟,站在黑八球对面。
黑八卡在贴壁角落里,杆很难入洞,除非能在台球桌另边把白球打在边上,或许会有希望结束这局。
方逾拾在ins刷到过很多次擦边男故意抬脚压桌子打球照片,他不太喜欢那考验腿根柔韧度姿势,干脆踩着沙发脚垫,用膝盖抵在球桌边沿,最大幅度地把腰塌下去。
江麓耸肩:“家里有饭局,推不掉。”
他们圈子除方逾拾,家庭都算和睦,大年小节家里要聚在起过。
“你呢?拾爷,你今年还去旅游吗?”
方逾拾朋友很多,但之前五年在国外,也没个关系特别好国人陪着过年,所以他每年十二月底都会个人去旅游,等到月再回来。
他追过极光爆发,飙过油门踩到底车,徒步走过雨林,爬过天夜山,看过沙漠晚上星河。
无可忍:“再多说个字今天让救护车来拉你们!”
为不让这俩活宝再作妖,梁寄沐再回消息他也没看,干脆利落点进设置取消置顶:“可以吧?是合格肤浅关系吗?”
“是,很合格。”宋井溪笑道,“你为啥要骗他?梁总都知道你是什人。”
方逾拾关掉手机,没搭理她,转身把打中最后个彩色球,说:“后天就要跨年。”
宋井溪道:“和哥得去Y国找爸妈起。”
这种姿势对腰柔韧度要求可比大腿高。
方逾拾懒洋洋咬着烟,肩膀几乎贴在桌面上,带着黑色手套两指和亮到反光球杆缠在起让人恍惚,旁边负责摆球陪玩教练都没看清他杆子什时候送出去。
白球“
方逾拾二十二岁人生,比绝大部分人辈子都精彩。
他在旅途中不断认识新朋友,从来不会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停留。
但是今年不行,这里有公司,还有方逾栖,人身上有包袱,就很难再说走就走。
方逾拾答道:“再看吧,你们好好玩,得忙着赚钱。”
有点阅历人都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没有结果不之。
方逾拾诧异:“你不跟你对象起?”
就算知道宋井溪和孟渭凡关系,他们还是以“对象”称呼。
宋井溪摇头:“他也要回家呀。”
孟渭凡说:“对,明天中午回宿城。”
“啊。”方逾拾又看江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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