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装不。”方逾拾瘪瘪嘴,眼泪落得猝不及防,大颗大颗掉在地上,哭得气短,“梁老师,他妈真要吓死!”
他没说疼,只说害怕。
梁寄沐避开他还扎着注射器胳膊,心疼地把人抱住,下下拍着背,吻去他眼泪:“不怕,在呢。”
梁寄沐动作很快,后面几乎不需要两人在场,带来人就处理好切。
他在察觉到不对劲第时间就动用所有关系报警,附近国
“方逾拾!!”
梁寄沐脸色煞白,风度全无,直接将袁莉踹到旁边墙上。
袁莉趴在地上说不出话,后背受力撕裂疼,大口大口咳嗽,似乎要把什东西咳出来。
方逾拾被梁寄沐接在怀里,实在忍不,痛得低骂声。
针头长有十厘米,至少扎进去半,能分明感觉到抵在骨头上。
方逾拾正要追问,却听到后面窗户玻璃碎裂声音。
他愕然转过头,微缩瞳孔紧紧盯着刺过来水果刀,猛地侧过身子。
水果刀从他颈侧擦过,留下道不浅不深血痕。
受过伤腰胯狠狠撞上床头柜,方逾拾还来不及痛呼,房间门就被踢开。
袁莉手里握着注射器,面部狰狞朝他扑过来。
战栗,后怕将他整个人裹挟。
他尽量平静道:“然后呢?”
“然后,打给……方凯。”
后面俩字,方廉说得有些颤抖。
想来是因为那个电话让袁莉受刺激,做什折磨人事。
万幸。
注射器是空。
梁寄沐眼睛都红,半抱着人,手不知道该往哪儿碰。
还是方逾拾咬牙看他眼:“现在是不是装个逼说没关系更帅?”
他这样,梁寄沐更说不出话,指腹下下擦着他脖子伤口边缘血,整只手止不住抖。
身体因为疼痛而变得迟钝,大脑也还没有将酒精退散,方逾拾大口喘着气,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看着针头指着喉结,越来越近。
直到道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哑着嗓子吼句。
“躲开!”
方逾拾耳朵动,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左臂。
针头穿过冲锋衣,扎进皮肉。
“但是电话在那个婊子身上,没办法,实在没办法啊小拾。”方廉哭嚎道,“根本没想害你,实在是没办法!”
他竟然把最后个打给方逾拾当做施舍。
方逾拾低头笑出声:“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投错胎。”
他忍不住好奇:“你说,以前对你那好,你为什总偏袒方凯呢?”
方廉身体抖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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