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保质期短。
梁老师课件上写过,大脑内苯/乙/胺、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恢复成正常水平后,造成爱意错觉就会消得干二净。
他从后视镜看着梁青哭红眼,忍不住想到梁寄沐。
这母子俩眼睛还蛮像,多情又薄情,不过梁青眼里只有虚伪自私,不像梁老师,眼镜摘,看狗都像看情人。
方逾拾随时随地跟他对视,都能被溺死在那双灰色曈孔中。
方逾拾今天任务就是受梁父所托,送她离开海城。
“叔叔。”他给梁父点支烟,“您要起吗?”
“不去。”梁父摆手,拍拍他肩膀,“既然处出真感情,以后就跟梁寄沐好好过日子吧。”
他又恢复那副笑呵呵懦弱样子,仿佛雷厉风行离婚人不是他。
方逾拾心里暗叹:果然,玩金融没个好东西。
辈就把罪名和怨气撒在梁青身上,怪她没有教好孩子。
梁青无法反驳,也不敢吭声,压力只好全撒在家里,梁父就成最近出气筒。
在梁青把家里古董砸碎满地后,梁父看她眼神就像在看个精神病:“以前怎没发现你那不可理喻?怪不得梁寄沐那对你。”
梁青面色僵:“你这是在谴责?”
梁父说:“没有谴责必要。”
梁青似乎是察觉到他目光,冷笑声:“很可笑吗?”
“没有这个意思。”方逾拾
不过梁父跟他没什过节,生意场上也颇为照顾,方逾拾没驳他面子,乖巧应下。
两人谈几句公事,梁青终于磨磨蹭蹭搬着行李出来。
那天之后,梁青发消息道过歉,估计是梁寄沐手笔,成功把他那点愤愤不平小心眼安抚掉。
所以方逾拾此刻心情还算平静,只有看到这对“夫妻”沉默以对擦肩而过时,无声感慨。
梁父追梁青也轰轰烈烈过。
人都是这样,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时候,怎样都是冷眼旁观,和气生财是人生宗旨,只有等引火上身,才知道疼。
梁父再喜欢安分,也是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富家子弟,哪里受过这种气?第二天就甩份离婚协议出来。
他是个合格商人,以前爱梁青爱得死心塌地,但时间久,那点施舍般可怜爱意早不知道什时候消磨殆尽,看透她身上劣性,最后点挂念也成嫌恶。
梁青嫁进来时候什也没带,现在除两百万,也什都带不走。
梁青刚开始还哭二闹三上吊,后来被句“清算周家账单”镇住,再不情愿也只得签下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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