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
接着又问:“你生辰是哪日?”
“自幼被师父收养,并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只取师父捡到那日,七月十二算是生辰。”
“你亲生爹娘呢?”
“二十年前冀中大旱,爹娘领着逃难路上,染疫病相继过世。又颠沛流离段时日,方才遇着师父。”
贺汀州神色微动,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亲人?”
里再说。”
锦书这小子机灵得很,早取出好茶叶来泡上,等贺汀州进屋落座,正好奉上香茶。
许风知道自己身份,在宫主面前是不敢坐,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着,不料贺汀州朝他招招手,道:“坐罢。”
许风悬着颗心坐下,心想这也是此人大本事,无论何时都是笑眯眯样子,叫人猜他不透。就像那日贺汀州废他右手时,手里提着寒光凛凛利剑,血珠子滴滴地往下淌,脸上那副含情带笑神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许风并非贪生畏死之辈,但面对贺汀州时,总有那分说不出恐惧。只因年少气盛时得罪这个人,他才会落到如今这荒唐而又可笑境地。
许风被他这般盘问,早起戒备之心,斟酌着答:“原本还有个哥哥,但在逃难路上失散,这许多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贺汀州听这话,便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轻轻喟叹声,说:“如此说来,你还有位兄长。”
许风心道有没有兄长,跟你有什干系?难不成这人还想抓他失散多年兄长来威胁他?随即又想到他如今处境,贺汀州要拿捏他,就像拿捏只蚂蚁般简单,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话虽如此,他却不敢随意说话,贺汀州再问及他身世,便都含含糊糊蒙混过去。
贺汀州也不追究,和颜悦色地同他说会儿话,转头看看外边天色,对锦书道:“看时辰也差不多,你叫人过来摆饭吧。”
贺汀州目光在屋内转圈,蹙眉道:“这屋子倒是干净,就是太冷清些。”
许风是绝不会接话,锦书暗暗替他着急,忙道:“公子素喜清静,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宫主若肯常来,那可热闹得多。”
这话说得太直白太放肆,贺汀州似听非听,却也不去管他,只是对许风道:“倒不曾问过,你今年多少岁数?”
许风好生奇怪,不知他问这个是何用意,道:“生肖属龙,今年正是二十二岁。”
贺汀州点点头,露出个十分古怪笑容,说:“那便是大你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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