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跪下来,诚心诚意地拜八拜,天地为鉴,从此算是结为兄弟。
许风因有那个厉害对头,不敢说些同生共死誓词,周衍不知为什缘故,也是未曾提起。
两人结拜过,周衍伸手将许风从地上扶起来,叫声:“风弟。”
许风料不到他会叫这样亲密,虽然有点儿别扭,
周衍又是呆,问:“你叫什?”
许风笑道:“既是结义兄弟,不该叫你大哥?”
周衍面上仍是漠然表情,只目光微动,说:“正该如此。”
他双手将许风手捏得死紧,但只瞬便立即松开,双手负至身后,长长出口气。
许风猜不透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想到从此多位义兄,心中十分快活,道:“下午就去镇上找算命瞎子,叫他挑个良辰吉日……”
时候,瞥见他右手虎口上有处淡淡伤痕,伤口早就结痂,依稀看得出是几个牙印子。
许风心动,记起他走火入魔时候,确实发狠咬个人手。当时只有周衍守在他身边,被咬人还能是谁?他记得自己尝到血味,想必咬得不轻,但周衍却是提也未提。
许风在极乐宫中受三年磋磨,对任何人都心生防备,再不敢轻信他人。偏生这个叫周衍对他处处相护,又是救他性命,又是教他武功,他纵使是块石头,也难免被打动心肠。
他不禁问道:“跟周兄相识未久,周兄何必如此待?”
“不是早就说过?你跟那走散弟弟差不多年纪,只拿你当弟弟般……”
“咱们江湖中人,何必讲究这些虚礼?瞧今日就是大大吉日。”
周衍四下望,见门口那棵树断半截,委实不太吉利,便另选棵大树,在树下撮土为香,就要拉着许风拜下去。
许风好笑道:“周大哥如此心急,是怕反悔?”
周衍身形凝,却只木着张脸,并不接他话。
许风心知他性情古怪,怕惹恼这位义兄,便不再取笑。
许风头脑热,脱口道:“既是如此,你不如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
周衍决计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番话,时竟怔住,隔会儿,才出声道:“许兄弟,你说什?”
许风话出口就后悔,往后退步,垂眸道:“是唐突,周兄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定非碌碌之辈,岂会跟这样无名小卒结拜?”
周衍跟步,不由得握住他手道:“许兄弟若有此意,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周大哥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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