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又狠狠剜许风眼,这才回车上。
马车重新上路后,行得比先前更快,路颠个不停。柳月原本还同许风有说有笑,这时却沉着气不再吭声。
许风料想那人伤势更重
正说着话,行在他们前头马车忽然停下来,她方才提到楚惜楚堂主提着剑下车。
柳月“咦”声,忙叫车夫也停车,跳下车问:“出什事?”
那楚惜穿身红衣,因前不久刚受过伤,便衬得脸孔格外得白,眉眼妖娆,比之柳月亦不逊色。他先是看坐在马车内许风眼,然后才对柳月道:“那药……再给颗。”
“你疯?”柳月面色丕变,道,“宫主为处置秦烈,昨日已吃过颗药,岂可再吃第二颗?”
楚惜眼角发红,说:“宫主若是不吃,怕是连临安城都到不。”
隔日,极乐宫宫主人头被悬在城墙上。
许风乘着马车刚好从城下经过,他掀帘子望过去,瞧见血淋淋颗头,远得看不清面目。
“他们瞧不出这是假吗?”
“人都已经死,谁还会仔细去验?”天气太热,柳月拿手当扇子扇着风,说,“秦烈既然背叛极乐宫,他手底下人也不能用,宫主借假死脱身,正可以将这些人整顿番。”
许风听她提起那人,顿时没说话兴致,眼睛盯着窗外,听马车辚辚声响。
柳月闻言,哪里还站得住?立刻说:“去瞧瞧宫主。”
她自上前头马车,楚惜却还立在原地,目光凛冽如刀,直向许风射来。
但许风并未将他放在眼内。他暗自调息,发觉内力完全被制住,就算没有柳月看着,他也逃不多远。
那边柳月上马车之后,车里响起阵压抑过咳嗽声,接着是柳月低低说话声,但因隔得太远,许风听不清她说什。
没过多久柳月就下马车,面上神色难辨,对楚惜道:“宫主已吃药,赶紧去临安罢。”
柳月赶紧探过来拉上帘子,说:“傻小子,你不会又想逃吧?上回已放跑你次,这次若再让你跑,宫主非生吞不可。”
许风转回头来道:“上次……难道不是那人故意让你放走吗?”
柳月故作委屈道:“宫主有命,哪敢不从?”
许风原本只是猜测,听她这说,便知自己逃离极乐宫事,果然尽在那人计划之中。
柳月见他面色不佳,忙出言劝道:“不管怎说,这做都是为你好。昨日见宫主伤成那样,楚惜可差点当场杀你,若不是有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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