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唬跳,忙躲到贺汀州身后去。
贺汀州倒是神色自若,道:“当初在临安城时,你是故意被慕容家人捉住吧?当时你就已经背叛极乐宫?秦烈思慕你多时,为替你遮掩过去,这才在面前露出马脚,自己认下此事。”
楚惜并不否认,只说:“他自己甘愿受死,与有什关系?”
“到这个地步,你总该说出那幕后主使是谁吧?”
楚惜尚未说话,众人已听得阵大笑声响起。
柳月眼皮乱跳,已知是中别人计,怕是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忙道:“宋长老医术高明,应当能解此毒,这就去请他过来。”
说着,转身往殿外走去。
这时却见寒芒闪,柄长剑向她后心刺来。
柳月身为极乐宫堂主,武功自然不弱,只是此刻中毒,身手毕竟慢些,给那剑刺中手臂,登时血流如注。她动真气,体内剧毒就发作起来,当即软倒在地上。
贺汀州听得动静,却并不回头,只是说:“楚惜,原来是你。”
果真如此,只要运运内力,就觉心痛如绞,身上再无半分力气。但究竟是如何中毒,却是毫无头绪。突然有人叫道:“这青天白日,怎殿上点着蜡烛?”
众人举目看,果然见案上燃着对蜡烛,青烟袅袅,也不知烧多久。方才大伙只顾观战,竟个也没发觉。
“极乐宫好不要脸,竟然在蜡烛里下毒!”
“所谓兵不厌诈,尔等不曾听过?”
“呸,你们自己也被毒倒在此,很得意吗?”
“哈哈哈——”
楚惜身红衣,容色被那衣裳映得愈加艳丽。他收回剑来,瞧着剑尖上沾到点血迹,道:“宫主冷落多时,想必早已疑,是不是?”
贺汀州终于回身看他,说:“虽有疑心,却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楚惜冷笑声,说:“宫主左拥右抱,好生快活,眼中又哪里容得下?”
“楚惜……”柳月倒在地上,捂着受伤手臂道,“宫主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宫主?”
“得不着宫主人,便得宫主位置坐坐,也算聊胜于无。”他边说,边提起剑来,却是指住伴在贺汀州身边锦衣少年。
慕容慎看向贺汀州,道:“想不到阁下还留后手。”
贺汀州却说:“不是命人下毒。”
慕容慎沉吟片刻,道:“方才番激斗,恐怕属你二人中毒最深。”
说罢,两人似想到什,俱都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贺汀州面容肃,叫声:“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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