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惊愕不已。
贺汀州解释道:“沈意是玲珑阁养出来药人,他血能解百毒,区区千日醉之毒自然不在话下。”
药人?
许风行走江湖,也曾听说过有这样种人,自幼用汤药洗骨易髓,再服食各种药材长大,长成之后百毒不侵,身血肉皆是救命良药。
沈意撇撇嘴,说:“可惜血对付不宫主体内蛊虫,只能勉强压制而已。”
他想到这里,竟被自己念头吓跳,不敢再想下去,只抬手替贺汀州拭去唇边血痕,然后低头包扎自己手上伤口。
贺汀州静静看他眼,两个人都没出声。
沈意倒是很快就折回来。他衣襟上染点血色,说话语气十分轻快:“楚惜已除,接下来只剩下林氏父子,宫主可别忘答应报酬。”
“放心,你们玲珑阁何时做过亏本生意?”
“这倒也是。”
边笑涡隐现,道:“只管拿钱办事,可不敢自称第,宫主这样夸,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两人说话之际,直默不作声楚惜突然发狂似,头往剑上撞去。剑尖被撞歪数寸,在他颈上划出道血痕,但沈意也因此退步。
楚惜捂住血淋淋伤口,趁机从地上跳起来,飞身闯出去。
“呀,”沈意嘟囔句,“可不能让他跑。”
便提剑追上去。
许风听他提起蛊虫之事,受过伤右手不自觉地轻颤下。
贺汀州却是面色平静,道:“许少侠,先解毒吧。”
许风只好硬着头皮喝点沈意血。
接着他闭上眼睛,盘腿坐在地上调理内息。不知是不是药人血真有奇效,过不多久,他就觉得丹田处有股真气缓缓腾
沈意边说,边卷起袖子,露出小截雪白手腕,然后他剑花挽,竟是在自己胳膊上划道口子。
鲜血直冒。
沈意就将这只流着血胳膊递到贺汀州跟前,颇为豪爽地说:“喝吧。”
贺汀州皱皱眉,先看许风眼。
沈意知情识趣,立刻把胳膊转向许风,道:“许少侠,你先来。”
许风到这时才缓过口气。他有些狼狈站起身,见贺汀州仍靠在石壁上,唇边血痕触目惊心。
他忙走过去道:“你怎样?那枚毒药……”
“没有什毒药,不过是种让人手脚麻痹药,症状与中毒相似。咬破嘴角做场戏,让楚惜误以为自己中毒而已。”
若非如此,许风也不可能伤得他。
许风心中却想,那是因为贺汀州身上没带着毒药,若是有,这人肯定也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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