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几声,却不见贺汀州应声。
许风收起药碗,掀了帘子一看,原来贺汀州已靠在床头睡着了。正是仲夏时节,风从窗外透进来,拂过他的眼角眉梢——他双目紧闭,脸色十分苍白,只胸口微微起伏着。
许风放轻脚步,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子。
当日藏宝洞崩塌,滚落的巨石堵住了出口,许风只以为万事皆休了,幸而他突然想起,极乐宫后山的山洞也可通往藏
“慕容公子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许风抓的药不但颇费银子,熬起来也不容易,必须时刻看着火候,不能出一丝差错。他就这么絮絮的说着话,过了一个多时辰,这一副药才算是熬好了。
许风抹了抹额上的汗,将黑乎乎的药汁倒进碗里,又自己尝了口试了试冷热,这才端着药送进屋里。
“哥,该吃药了。”
贺汀州接过药碗,自是一饮而尽了。
的屋子,推开门道:“哥,我回来了。”
这屋子地方狭小,一共只得内外两间,当中用一道帘子隔着。许风话音刚落,帘内就有人轻轻“嗯”了一声。
许风掀开帘子,见贺汀州正靠坐在床头,身上披了件外衣,手中拿了本书细细读着。
“哥,你怎么又坐起来了?徐神医临走前交待过,你的身体要多休息才能好。”
“闲着无事,随便看会儿书。”贺汀州抬头瞥了许风一眼,笑说,“你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
吃过药后,许风又拆开刚买的那包糖,捣碎了一颗化在水里,舀了点糖水喂给他喝。贺汀州好生无奈,却还是就着他手喝了几口。
之后许风转出去洗碗,嘴里仍旧说得起劲。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来那么多话说,像是要把从前来不及说的,一股脑儿全都补上。
“徐神医此番去关外找药,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徐神医走之前,将那雌蛊交给我了,他说……”
许风顿了一下,不知后面的话该不该说下去,回身叫道:“哥……”
“除了抓药,还买了些平日要用的东西。”许风说着,从怀里摸出那包糖来,“哥,我今日买了糖回来,一会儿配着药吃,你就不会嫌苦啦。”
贺汀州听得好笑,说:“我什么时候嫌过药苦?”
许风没答他,自己转身去了外间,挑拣出今日抓来的药,用一只小炉子熬起药来。他怕药味熏着屋内那人,便重新将帘子放下了,一边熬着药,一边对贺汀州说起今日打听到的消息。
“林显和慕容燕夫妇平安无事,如今已在重建落枫庄了。”
“慕容前辈说要闭关练功,将慕容家的事交给别人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