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泠坐回座位上,低头发会儿呆,又想起周陨刚才看他眼神。
那可能是带着点怜悯,或者有些疼惜眼神,充盈着久违温暖与善意。
但是……鹿泠想,他不需要这种同情。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看他。
敬而远之也好,冷眼旁观也好,避如蛇蝎也好。
有谁会听个加害者狡辩呢?
周陨有些不敢想象那几天鹿泠会是在怎样流言蜚语里走到他们学校,他喉结轻微滚动两下,像是压着什东西似,没有说出话来。
许久,周陨才重新开口:“鹿泠,不想从任何人口中解你。”
“想认识个人,会亲自跟她接触,用眼睛看她,用手触碰她,用自己认知去解她。”
“其他人怎看你,那是别人事。”
“很多人都说,因为你把老师推下楼,所以不得不转学到们学校来,甚至拍下些照片。”周陨看着她,轻声地说:“但只要你跟解释,就会相信。”
鹿泠先是无动于衷许久,然后唇角轻轻挑,像是忽然笑下。
那是周陨第次在鹿泠脸上看到笑容——尽管充满讥讽意味。
鹿泠说:“没有意义。”
众口铄金“真相”,大多数人“正义”,所有人眼中既定“事实”……再解释也没有意义。
他都完全不在意。
竟然会有人会愿意向黑暗里伸出只手,试图把他拉上去——
鹿泠有些荒唐地笑
周陨声音低而清晰:“所以鹿泠,只有你才能让解你——只要你愿意。”
鹿泠漆黑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变化,看起来甚至有些僵硬。
像是机器零件忽然停止运转,不知道该怎反应。
周陨轻轻吐出口气:“上课,回教室吧。”
走廊上安安静静,任课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开始授课,看到他们两个人起从后门走进来,也没说什,顿不顿地继续讲课。
周陨沉默几秒,又说:“如果想要你回答呢。”
鹿泠双唇紧闭,像是完全没有要打开想法,不知道过去多久,上课铃都在他们耳边响遭——久到周陨以为她不会回应自己时候,鹿泠唇微微动下,嗓音极轻地说句:“没有。”
鹿泠紧皱起眉,她像是很不习惯、不适应跟人敞开心扉样,几乎要点点才能抠出个字来:“没有推她。”
——但是谁会听她解释呢?
边是从楼上摔下来、德高望重老师,边是性格古怪孤僻、向来不合群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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