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据眼瞳收紧:“…………”
鹿泠直起身,将他领带放回原位,然后转身离开。
秦据却像被什慑住似,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瞳孔收成点,许久才猛然打个激灵。
秦家人都知道那场车祸是秦贺咎由自取意外,甚至警方仔仔细细地检查车子内外,都没有发现任何人为动手脚痕迹——
可是鹿泠话是什意思?
鹿泠头发垂落下来,稍微遮住脸颊,看不清他神情。
秦据轻佻地端起他脸,又恶劣地带着羞辱意味问:“反正都是兄弟,考虑下跟弟弟怎样?”
鹿泠抬起眼,忽然用某种难以言喻目光打量他,从上而下、寸寸。
被那样双眼睛盯着,秦据陡然感觉自己像被审视货物般。
——鹿泠目光让他想起以前见过花纹艳丽毒蛇,专注、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象不太样。
按常理,秦贺在那晚之后就出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秦家人将怨气迁怒在他身上才正常……
为什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走?
鹿泠想到什,忽然回过头:“有人跟你们说过什?”
秦据“哈”声,满是讥讽地说:“鹿家不要你,你竟然还能攀附上周家这个大山,真是不能小看你。”
秦据身上涌起阵寒意,忽然懂那天周叙似笑非笑地拍着他肩膀,跟他说“离这个人远点”时候意味深长。
走出医院,鹿泠眼底那些寒冰似冷意就消散,化成汪平静水。
他双手垂落在腿侧。
那双手极为苍白,手指纤长、削细,血管脉络隐隐分布近乎半透明皮肤之下,看着其实并没有多少力量感,甚至有些
鹿泠打量他片刻,然后收回目光,轻笑声:“你好像还不配。”
秦据脸色变:“你他妈……”
鹿泠单手扯过秦据领带,秦据时不防,被他拉个踉跄,几乎要扣到鹿泠身上,他正想挣扎着起身——肩膀忽然被股力扣住。
那只手坚硬而冰冷,扣在他肩上,竟然强行按下他所有动作。
秦据只感觉肩头阵剧痛,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声音虚渺像鬼魅:“管好你们秦家人手脚。下次,就不只断条腿这走运。”
鹿泠闻言怔,又稍微垂下眼眸。
周家……
秦据看他两眼,并不善意地扯下唇角:“你跟周叙?”
“哦,周家老二好像对你也有那种意思。”
男人声音带着某种浓郁而不加掩饰恶意:“啧,该不是两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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