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陨喉结滚下,心情愈发沉重,但却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个女人,像个疯子样,不要在意她说那些鬼话。”
恰好在这天,把鹿家搅个鸡犬不宁。
“嗯,知道。”周陨应句。
周叙感觉他情绪好像不太对:“你那边是不是……”
“没什,先挂,回家再说。”当着鹿泠面,周陨不想多说什。
周叙“哦”声。
至此,他心里翻涌情绪终于才平复些许。
“你……”周陨刚想说什,口袋里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单手摸出手机——是周叙打过来电话。
他话音顿顿:“接个电话,你用手按下。”
周陨感觉周叙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十有八九跟鹿泠——鹿家有关系,他接听电话,对面周叙语速极快:“阿陨,跟你说个事。”
周陨将手机换到另边,无声看鹿泠眼,往旁边走两步:“你说。”
情绪。
鹿泠垂下眼,路被他牵去医务室。
医务室里有个小姐姐在值班,看到鹿泠脸上红,下意识地说句:“这漂亮姑娘……”
怎还有人舍得打。
“这是酒精棉和冰袋。”小姐姐从柜子上拿下药来,递给周陨:“敷下就好。”
周陨挂电话,转过身——
鹿泠把冰袋放下来,白玉似脸颊上浮起明显红痕。
周陨望着他,心脏好似沉进水里,他轻声地问:“……是你吗?”
“如果你说是鹿自鸣事。”鹿泠嘴唇轻碰,“是。”
可是鹿泠怎会有那样本事——鹿家公司就算逃税,明面上拿出来也是真账本,警方手里证据是从哪儿来?
“鹿家今天在福渡宫摆好几十桌酒席,大张旗鼓,整个路阳城说得出名字世家,认识不认识估计都请到,场面特别热闹。”周叙说:“结果宴席刚开始,警局人就进来,鹿自鸣当场就被几个便衣带走!”
周陨怔:“为什?”
“——听爸妈说,好像是因为他名下个公司逃税数额巨大,被警局人带走配合调查。”
周陨思绪凝,轻轻看鹿泠眼。
这个当口,怎会这巧……
周陨道声谢,拉着鹿泠到里面休息室里。
“坐。”周陨让她坐到病床上,把棉棒袋子拆开。
他端起鹿泠脸,消毒棉签小心轻轻触碰她唇角,低着眸子问:“疼吗?”
鹿泠低下视线,没有说话。
周陨也不再问什,把唇边细小伤口处理好,又将小小冰袋覆到她半边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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