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想直接问游殊生父是谁,又怕刺激到游殊。
许是路枭这幅求知欲爆棚模样实在难见,难得放下高傲让路枭露出几分这个年纪该有可爱,游殊心里熨帖不已,越看越喜欢。
游殊柔和面容,亲昵地捏路枭耳垂。
路枭眨眨眼:“你这个样子像是很想亲。”
“你好聪明。”游殊捡着路枭高兴话说。
身旁,路枭依旧在跟时百川吵吵闹闹骂骂咧咧,路枭伶牙俐齿,黑都能被他说成白,这时却也能被时百川话打入下风。
感受到路枭在着急,游殊与路枭柔软手十指交汇,再看向时百川时,他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温度。
“你别急。”游殊舍不得路枭被欺负,言语安抚着路枭,好像时百川故意在他身世上捅刀子这件事还没有时百川欺负路枭来得让他生气。
游殊神色冷淡,嗓音凉薄:“时百川,如果你非要这样,就算你是小姑……就算你是妈妈认儿子,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什?”时百川蹙眉。
头握紧。
时百川秒认怂:“好吧,那个时候妈妈被游将军带走,没能见她最后面,不知道她恨不恨你。”
“壮壮哥哥,你也说你是无辜,你既然都被阿姨好好生下来,她肯定不可能是恨你。”路枭瞪时百川,“要不然她拼命把你生下来做什?找气受吗?”
路枭难得安抚游殊次。
当然,这话是在安抚游殊,也同样是在安抚路枭自己——他直觉今天越谈下去越要出事。
“有监控呢,你不要
游殊继续道:“知道生父是谁,如果决心要改变现状,你和你身边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
最终,时百川灰溜溜地走。
办公室又安静下去,静得有些诡异。
须臾,路枭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监控,慢吞吞趴到游殊耳畔,好奇死,“你们在打什哑谜?”
然而下秒,时百川弱弱声音便传到耳畔。
“万是不得不生呢……”
童话是美好,游榕智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前遭受此等折辱,哪怕包容心再大,她也不可能对肚子里本不该出现孩子毫无恨意。
游殊心里明白这点,只是不愿意承认。路枭话尚且让他保持着丁点美好幻想,偏偏时百川要故意且恶意地刀捅进来,把事实摆在他眼前,叫他直面这个事实,叫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游殊感到异常无奈,只能寻着身边热源,摸索着握紧路枭手,贪婪地从路枭身上摄入支撑下去力量,强迫自己冷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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