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王爷拿着唐如风此人,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这人就当庭毁供,把先前对王爷说那套口供临时这翻,倒打耙。严家再把江浙饥荒帽子,朝您头上这扣……民怨遇上军愤,王爷您位子,还能坐稳吗?”
萧亦然垂眸,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这唐如风是打算翻供还是毁供,眼下本王尚且不知,可这人却是陛下明明白白亲手送给本王,照你这套‘阳谋论’,陛下是要害死本王不成?”
李尚书“嘿嘿”地赔笑,露出个“你知知”眼神。
……这事不是明摆着吗?天底下最想杀他摄政王,除他们那位小陛下,还能有谁?
“可李尚书方才分明说,陛下可是为着秋后饥荒,处心积虑地策划出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刺杀,要为本王保留下你们这两个人证。”
面证据。”
李尚书睁着眼睛编瞎话:“到那时候,们二人和礼部,就是王爷钉死严家人证。”
既然是人证,那就得活着,就不能为这区区国子监小事顶罪。
孔侍郎在身后,暗暗地挑起根大拇指,心下稍安。
阎罗血煞当然没有这好糊弄,萧亦然神色不变,淡淡地问:“那严家其余之人呢?为何也会纵容严二荒唐行事,甚至还送进来唐如风这样把柄与人?”
萧亦然蓦地俯下身,目光如炬,举反三道:“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也可当庭毁供,倒打本王耙……那你这人证,本王是留,还是不留?”
李尚书“噗通”声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他身后孔侍郎也跟着瘫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找补:“兴……兴许是,咱们陛下他年纪小,没察觉到严家……严家阳谋。”
“……哦。原来是这样。”萧亦然煞有介事地跟着点点头,话音转,“那陛下年纪小,时不察才落套,二位大人年纪,应
能做到正二品尚书位子,李元仁反应自然非同寻常,他从容不迫地回应道:“王爷说得不错,这严二是傻,但严家人和整个天下粮仓个个都长八百个心眼子,就连严梓木他们都敢杀,要是这严二当真坏事,严二又如何不能杀?
所以……严家人那是故意放进来这唐如风,这事那就是阳谋。”
“说清楚。”萧亦然不耐烦地敲敲桌案。
“王爷您想……世家之所以不得民心,王爷能统兵摄政,不就是因为这天门旧案吗?”
李元仁井井有条地分析:“这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当年天门关旧案,涉案犯案那都几乎死绝,还不是他们想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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