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朝会的群臣已被遣散,只余几名内阁大员,齐齐跪伏在地。
“素日你们六部之间怎样折腾便罢了,事到临头还只知媚上奉迎,毫无担当!莫不是还想把这罪过尽数安到本王的头上,怪罪本王不曾临朝,故而无人敢请陛下前来主持大局!
自陛下登基后,内阁因我出身不正、打压世家,以此为檄征讨不断,更是日日有言官指着我萧某人的鼻子骂我是窃国之贼。你们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话,萧某入政八年,可曾因此问罪任何一人!又可曾行过报私仇、杀言官的宵小之举!”
萧亦然转过身,走下台阶,眸光闪烁着森然杀意,一步步穿过跪伏的臣子。
“而今外有鞑挞纷扰不断,内里国库空虚无钱无粮,北疆战士饿着肚子浴血沙场,世家显贵却夜夜笙歌、奢靡无
分明桌上的其余三人,连同这赌坊、吊牌、洗牌的、陪玩的,全都是姓姜的,竟能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赢四五场。
房间角落里的一人侧首低语了几句,另一人点头出了门,顺着楼梯上走,绕过华丽繁复的内舱径直走到甲板上,打开鸟笼,放出一只信鸽。
清晨的薄雾笼在河面上,信鸽用力翻腾着翅膀,划破烟波,直奔中州而去。
此刻的中州已经闹得沸反盈天,皇城二十六卫尽数出动,大街小巷里时不时有兵马疾驰掠过,掀起冲天的烟尘。
四下搜寻地人一队队将消息传回,一层层由南至北,递进了大雍门。
就这么定了!”姜帆似乎怕那些老仆再出口阻拦,直接了当地一口答应下来。
沈玥问:“那咱们开牌?”
姜帆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妈祖娘娘在上,开!”
沈玥似笑非笑地掀开手里羊脂白玉雕的吊牌。
十字尊万万贯,抢结。
“北城临安坊,空!”
“西城御华坊,空!”
……
王全带人在前摊开一张巨大的中州舆图,时时听着汇报,持朱笔将搜寻无果的坊市一一划掉。
最前方的人身着一袭墨黑常服,背对着众人,高冠束起的长发垂在身后,身姿笔挺,头也不回地怒斥:“昨夜人便不见,直至今晨也不曾派人去寻!若陛下有个万一,你们哪一个能担得起这责任!”
富丽堂皇的赌坊内登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姜小少爷愣了一下,似是有些不信他有这般好的运气,能摸到四十张马吊里最大的那张,一举赢了这最后一圈牌,连着之前七圈胜局都被一齐作废。
沈玥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等着其余二人洗牌。
接下来几局,无一例外,庄家全赢。
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