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少时在漠北入编起，老姜头便是漠北军里有名
医官，看着他长大，又替他管着王府大半庶务，说话总比旁人分量要重几分。萧亦然在老姜头灼灼目光下，欣然妥协，命袁征去告
几日病假，并再三保证这几日都会好生卧床修养，绝不过问政事朝局。
他这边告假不朝，做实暂避风波架势。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沈玥那边却不消停。
嘉禾帝不仅亲自前往国子监，慰问替天子鸣不平监生，好生抚慰那为首任卓
番，居然还颇为豁出去脸皮，当众将这两碗水端四平八稳，提笔做表文篇，大肆赞扬通摄政王与其幼时相伴君臣之谊，说得真情实感，令人动容。
太学监生泪洒当场，更言之“闻陛下此表不哭者，实属不忠不孝不义之徒”，洋洋洒洒做数百篇文章，时流传甚广。
朝天没你，是能亡国吗！”
萧亦然从善如流地点头：“好，这便歇着。”
老姜头哼声，径直走到他搁朝服桌子前，提起来使劲抖抖，张沾血帕子悄然落地。
“那你跟老汉说说，这又是怎
回事！”
医者父母心。方才还能声声力斥内阁诸臣朝摄政王，这会儿被身银针钉在榻上，哑口无言。
[朕幼时丧父，东宫托孤，时逢北疆战乱，无米无粮，仲父亲斩其母手植之树，为朕所食。朕无仲父，无有命在。①
朕少时登基，得
“别以为老汉没看见！
替你瞒大家这许多年，你还想连老汉也块瞒着？”老姜头气浑身直抖，“你要是发作时候再喝那毒药，老汉就告诉阿钊还有北营弟兄，皇帝小儿给你下这阴狠毒，叫你每个月活受罪不说，还要你次次活生生毒死自个儿！”
“姜叔可千万别。若北营弟兄闹起来，立时便要天下大乱。”萧亦然将中秋夜蚀骨之痛牢牢压在心底，压低声音道，“虽有证供，可也未必就是陛下所为。当年他，实在没什毒害理由。”
“老汉不是阿钊那直肠子，你甭替他开脱。算着日子，这几日也快到毒发时候，你就给老汉好生养在府里，哪也不许去。”
国宴上，沈玥那杯酒，其实已然扰乱他毒发日子。萧亦然没吭声，只点头应。
老姜头着手开始收他身上针：“老汉给你配毒，那是为防着下毒人，可不是叫你这样当糖豆吃。不过是几日无力体弱，能算得什？以后发作能抗就扛着，可不能再这样作践自个儿，仔细你年纪轻轻，要走到老汉前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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