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在旁接过剑,戏谑道:“小陛下你不知道,们王爷染风寒,还病着呢,所以他那些刀枪棍棒都让姜叔给没收,不让使,所以王爷就指使去偷人家唐牧云剑!”
沈玥颇以为然地点点头:“是该全收起来。若朕先前便知道仲父有这样先例,这会儿人也不至于躺在这里。”
“……”萧亦然瞧着袁征舞着双剑,蹦跶着窜出去背影,心情多少有些复杂,“当着下属面,陛下就不能给臣留几分颜面吗?”
“仲父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颜面有什要紧?”沈玥冷着脸,漠然地说。
萧亦然:“……”
玥日日夜夜在床前不挪窝地盯着,这点皮外伤哪就至于要卧床静养。沈玥不光盯着他,还这不许那不让,事事大惊小怪,好像他拿个奏折伤口就要崩裂,见着点血丝就要兴师动众地喊御医,日数次汤药,滴不落灌他,比这身伤还叫人难受。
袁征指着桌子上点心眼巴巴地问:“王爷,这什糕,长比花还好看,能尝口吗?”
萧亦然笑骂道:“别副没见过世面样儿,什时候紧着你嘴。”
袁征打小在漠北挨过几次饥荒,人闲下来,嘴里就必要嚼点什才安心,他嘿嘿笑,也不管什出息不出息,在衣袍上擦擦手,抓起块糕就往嘴里塞。
沈玥坐在床前小桌前,低头看着手里账本,才刚挨打手心红肿着,金玉算盘拨地噼里啪啦响。
什“朕无仲父,无有命在”,果然都是这小白眼狼装出来骗天下人。
沈玥话出口,也自觉这话有些刻薄,还未来得及后悔,抬眼却萧亦然正拿无奈眼神看着他。
沈玥心底狠狠地跳两下,瞧见被子底下露出那层层绷带,才重新镇静地板起脸,生硬地转移话题说:“虽然仲父身子实在是不宜动武,可也难免会有危险时候。秋狝在即,朕重新给你打柄精巧些
袁征边吃边说:“王爷,严家调粮令已经下。大哥那边让带话说,姜家认怂,配合好,船也收很顺当,还派三百水手,手把手教咱们弟兄熟悉船况,让你放心养伤。”
萧亦然:“好。征哥儿这次是立功,该赏。”
沈玥放下账本,亲自从小太监那儿端药,搁到萧亦然手边:“仲父,忙大半日,先喝药吧。”
萧亦然蹙眉接过来,口闷药。
沈玥翻出他那双袖剑,放到桌上:“以仲父身份,用这种东西未免跌份。毕竟是故人遗物,劳烦小将军回府时,把这双剑带回去,还给唐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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