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耽溺于萧亦然对他独份偏爱和宠溺,敬佩于那身经风催火折后,仍旧傲然而立铮铮铁骨,甚至沉迷于他锋利俊秀眉眼下,不经意流露出如美玉碎地般脆弱。
他自以为比世上任何人都更解他仲父,但直到这刻,沈玥才真真切切地透过他母亲往事,触碰到那些令他迷恋真切、柔软灵魂。
没人比他更熟悉萧亦然被世人口诛笔伐生——漠北萧三,身武将骨,千里单骑,重整河山于将倾,力挽狂澜于既倒,战功赫赫,权倾朝野。
世人畏他、惧他、背叛于他又无不想成为他。
这跌宕起伏生,浮沉荣辱,苦难也好,仇恨也罢,他最终选择向自己袒露,并不是满身伤疤和磋磨,也并非最能剖白功绩荣耀和勋章,而是那些他曾经拥有又失去,为数不多爱意和温柔。
还小,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她时常对说,女子这生,能做选择很少,既然如今她有做选择权利,就不能再用另个错误,去弥补先前过错,与其再次介入国公家庭,她宁愿选择不被虚名束缚自由。
于是她也从来没有束缚过,幼时被她带着上山骑马,下河摸鱼,日日在田间撒欢玩闹。以至于五六岁后进国公府,大字还不识个,国公爷和嫡母对此都很是诧异。”
“真?”沈玥不可置信地问。
在他心里,他仲父不说无所不能,但也差不多少,尤其在有今夜这盘手磨棋子后,萧亦然伟岸形象在沈玥心里迅速拔得比山还高,以至于他说自己幼时不识字时候,就连沈玥那超于常人般敏捷思维,时间也完全无法想象。
“嗯。当时国公爷和嫡母知道时候,大约也是陛下这样神情。”
就如此刻夜空中璀璨烟火,鲜活、热烈又美好地向他绽放。
“……仲父。”沈玥伸开双臂环住他,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人,和他
萧亦然眉眼间有些许不自觉笑意。
“自幼时,并没有受过什委屈,无论是五岁前,还是之后在国公府。那时体弱,七八岁前上学堂路,都是两个哥哥们轮流背着去。
但世人偏偏常爱揣测,说弑杀,bao虐,性情冷血,定是身为庶子自幼遭逢虐待,故而心性扭曲。可见世间传言,多半不可信。”
门廊上夜风轻轻地吹来,两人并肩坐在窗下。
沈玥偏头去看他,除夕夜里萧亦然没有着惯常玄衣,身淡青色长袍将他英挺身形拢在其中,金玉珠冠束起长发,意外有几分京中公子富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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