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衡就是吃准这点,才死守通州,只要耗死中州,们胜也是败。”
帐中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纷纷将希冀眼神投向萧亦然。
中州生乱,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原本占尽优势,现下成背水战,只能赢不能输。
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们仍旧相信萧亦然能带着这区区两千人创造出个奇迹。这是他多年军中威信使然,漠北军人才济济,名将无数,有擅诱敌者、有擅谋略者,有武艺超群者,萧亦然单看哪样都并不如何突出,但他就像棵扎根在戈壁野草,火烧不尽,风吹不倒,是众人心中杆定海神针。
十年前,他成名之战,便是带着满城残兵、老弱,在绝无可能情况下守住沧云关。
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袁征愤愤道,“水淹、火烧、炸城……任他再硬王八壳子,总能让他见识咱漠北军厉害!”
杜英冷笑声:“先帝时闹倭患,江北万里平涛、无险可依,只能加高拔宽城墙,城内广积粮仓。通州城墙修得稳固,火炮都拿他没辙,眼下没有抛石、甲车这等攻城器械,说什都是白搭。
漠北军再如何善战,难道小将军你能飞得过四丈高城墙?”
“……”
四丈差不多约有五六层楼高,中州城墙尚且只有三丈。
久行晦夜里,萧亦然最擅长便是于绝境处逢生路。
“关口既然是中州无粮,那们便没必要去打通州,就让孔衡带着他高城广厦缩在王八壳子里,眼睁睁地看着们如何在他家门口晃荡……”
萧亦然手指按在地图个点上。
袁征眨眨眼睛,惊道:“当年王爷举全国之力修沧云关,家底都掏空,也不过只修三丈六。区区个通州,不显山不漏水,八百年不打仗破地方,府兵都没三千人,居然能修得起四丈高城墙?”
杜英不屑顾:“通州是江北六城之首,刺史府梁柱子都雕金花,八丈高城也修得起!”
“啧!……那可得多有钱啊!”打小在漠北没见过什世面,吃个肘子就不得袁小副将啧啧惊叹,“若是三丈内,咱们使鹰爪钩、搭人梯尚且能摸黑试,四丈高话,那可真是连试也不必试。”
“炸河放水如何?”秦朗摊开水师地图,指着三条水道交界处,“邗沟贯通南北,炸开河堤,引水淹城,即便地势平缓水漫不进城内,再高土墙也禁不起这样泡。”
萧亦然微摇摇头:“们可以等河水泡开城墙,慢慢地渗进去,不费兵卒,仗也不必打,但中州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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