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萧亦然
眼底看到
答案。
——天门之变。
连朕这个天子都拉下马才能办得到。
只是他没想到，朕会在洪水之中抛却恩怨，顾念旧情，救他出囹圄。也正是因为朕救命之恩，他犹豫不决未曾动手，暗中多次为朕斡旋，甚至于在河北
战中将性命都搭进去。
或许从少师答应与朕棋局之约时，他就已经认定这局，朕会替他落子——他这生没有做到事，朕这个学生，会替他完成。
所以，他虽生而有憾，但死而无怨。”
沈玥手指落在棋盘上，揣摩片刻后，捏起枚黑子落下。
“少师留下这局玲珑棋，落是天元局——三三循环，棋子互相绞杀，无头、无尾、无解。
执子者亦是局中人，算计者反落圈套，杀人者亦被人杀……
少师在这样乱象局苦苦挣扎这
多年，抛弃圣贤诗书教诲，投至敌营，两面煎熬，至死，都不曾找到万全之法。
当年，如今，还有什人，或者什事，能令位甘愿为国而死之人志向凋零，入必死局，行无解事，磋磨十载，至死都不能开口？”
沈玥顿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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