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以南,铁甲军加派人手驻防各城池要塞,江北水师和琅琊私军听令而行,全线调动,巡狩长江沿岸,威慑浙安。
风起春灯乱,江鸣夜雨悬。
朝堂之上这日迅捷猛烈秋风,将朝野外放封疆期待彻底吹散,新收三州政务也不可耽搁,故而嘉禾帝在朝会之后,破例启用批家世清白,于清田事大有功绩监生,分派向各地历练。
朝气蓬勃年轻人如同把草种,撒向九州大地,只待来日春潮起时,成为大雍下任地顶梁柱。
沈玥亲自带批金祭酒生前遴选出擅工科道学生,去南城海子桥码头拜别浪里淘沙姜家姐弟。
不开,但毕竟前线打着仗,军费万万不能落下。”
袁钊愣片刻:“去支银子还带兵?老三你这是……让去户部强抢吧?”
“有契纸,陛下圣旨,怎能说是抢?”萧亦然颇为严肃地纠正,“那是搬。”
袁钊哼声,拿着契纸就往外走:“得罪人事,全让爷们儿给干!”
“完事以后今晚回家吃饭!”
此番大赦,姜家早收到消息,朝廷与浙安开战在即,正是要用得着船时候。此番大西洲大造战船,姜淼权衡之下,仍选择留在中州以打理六坊庶务为由半为人质,姜帆孤身带着浪里淘沙仅剩位风雨堂长老远归大西。
姜帆几经变故已初见风骨,镇定地拜别长姐,妥善安置学子上船,恭敬地向沈玥拜别行礼,送还那只娇贵翠羽。
这只沈玥送出去时已经半秃鸟儿,几经易主,不仅长回身靓丽羽毛,声音婉转清啼,更甚以往。
“这是北方鸟儿,大西潮湿多风雨,怕是要养不活。”姜帆不舍地看眼,“阿姐素日里忙很,没有时间照看翠羽,送还给皇帝哥哥,要记得多多写信给。还有……如今它是老鸟,不再叫也不必喝燕窝水,可也不能吃得太糙,尤其不能食粳米,哥哥且让宫人们上点心,吃粳米卡喉咙,坏嗓子不说,还会掉毛。”
“好。”沈玥颇有耐心应下,“若是翠羽掉
萧亦然在他身后笑道,“喊陛下道商议后续事。人家白送这多银两,你倒是笑笑,别又唬着个脸。家这位郎君年纪小,脸皮薄,你再吓着他!”
“……!”
袁钊气不打处来,扛着大砍刀走得飞快。
萧亦然坐镇中帐,手书十几道军令自北营向各大州府发出。
中州以北,整个漠北、河北沿线全境戒严,临近戈壁荒滩两座城池内百姓全部后撤,商队暂缓不发,全境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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