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家长抓住话柄不依不饶：“都看到
吧，当老师
就这素质？说脏话，胡搅蛮缠，不尊重老人！据说这位斯老师出身好得不得，跟杀人犯是母同胞，家子流氓！”
“杀人犯”三个字针样刺进斯屹耳朵里，绷在心底那个弦铮地声乱成两截。
斯屹眼睛里爬满红血丝，他上前步，险些巴掌抽在家长脸上，好在隔壁班数学老师直注意着他，及时把他拉开，才没有闹得不可收拾。
副校长和主任陪着几位家长并查监控，画面显示伤口是两个孩子推闹摔出来。家长也是聪明人，转变口风，咬定学生在上课期间受伤，老师有不可推卸责任，必须道歉。
听到这里，斯屹甩袖子就走，去你妈个大西瓜！
都无所谓
流言和蜚语都是脚下洪水
你点头回应是
唯安慰
……
你点头回应是唯安慰。
副校长和主任留下处理烂摊子，斯屹钻到小厕所隔断里偷着抽烟。摸出打火机时他手有点抖，连按好几下，打火机上才有火苗冒出来。
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眼底是悲伤而惨烈红。
那句“杀人犯”像是设置单曲循环，在他耳边徘徊不散，每循环次都让他心刀割似疼。
他有点明白池峥为什
要躲着他，越是明白，越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眼泪在那刻落下来，毫无征兆。
斯屹尽量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可总有上赶着触霉头。两个学生在他上课时传纸条，斯屹心情不好，话都懒得说，把他们撵到教室外罚站。两个皮猴不知怎在走廊里摔跤，磕破脑袋，还互相作证说伤口是遭受体罚时留下。
两天后，斯屹被家长堵在办公室门口，对方闹着要他道歉并赔偿，劝架吵架，各种声音交织在起，目之所及，都是乱糟糟。斯屹心里烦躁感以指数级上升，累积到个快爆炸程度。
斯屹脚踹在办公室门板上，嘭声巨响，木门弹出去，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吵成团几个人瞬间安静，斯屹指着家长鼻子，道：“走廊和教室里都有监控，咱们调出来看个明白。如果人是打，任你处置，如果不是打，你们全家上大八十九下到刚会走，全他妈跪在操场上给公开道歉！”
主任皱着眉头斥句：“斯老师，怎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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