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隐眼疾手快,也来不及上前阻拦。好在这巴掌在离李莘脸寸时候堪堪停下来。
到底,也没舍得打下去。
谢隐明白,在李凤臣这,所有伪装都是假。唯有对女儿爱,是真。
李凤臣恨铁不成钢地怒斥声“死是谁都和你没关系”之后,就拉着女儿手强行向外走去。
眼瞅能从李莘口中得到重要信息,却被李凤臣搅和,谢隐心中不是没有遗憾。但韩易他们想要阻拦李凤臣时,谢隐却挥手制止。
国家机关,公安重地,拦不住个年近半百人?谢隐颈间青筋微微泛起,可表情却没有过分严厉。
李凤臣怒喝:“抛开是市人大代表不谈,就单说是李莘法定监护人,就问问你们,你们带走女儿,该不该来问问!”
和当日在凤鸣集团面带猥琐中年油腻大叔不同,今天半路杀出来李咬金先生则看起来更像是位颇有身份企业家。
有那瞬间,谢隐觉得今天李凤臣看起来顺眼些——或许是对于女儿关心则乱反而让他更令人尊重。
谢隐正打算解释,李莘却先开口。
是说警察不会和任何人做交易?”
谢隐摆手:“你别误会,没想和你做交易。案件侦破之前谁都不会告诉你死者是谁,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李莘咬着下唇,很显然内心中正是番挣扎犹豫。
终于良久之后,李莘几乎颤抖地说道:“希望······死是他。”
这是句无法作为呈堂证供轻飘飘主动想法,可谢隐却觉得,这是他打开李莘心扉把钥匙!
“爸,不是警察抓来,是自己来。”
得,省得费唾沫,谢隐乐得清闲。
李凤臣怔,不解反问:“你自己来?你来公安局干什?”
即便李凤臣此刻面色凝重,甚至带着煞气,可很显然,他女儿李莘并不怕他。小姑娘实话实说:“来问死人是不是马老师。”
李凤臣没有反应时间,几乎本能地抬起右手挥向李莘脸。
这绝对是个好苗头,他乘胜追击:“为什?他伤害过你?”
谢隐都在想是不是要叫位女警进来继续这次问询,可就在李莘决定开口时候,门外传来阵乱哄哄吵闹声。
李莘和谢隐同时看向门外。谢隐“啧”声,正准备去走廊里骂人,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就有个人冲进会议室。
是怒气冲冲而来李凤臣。
韩易脑门汗,在旁小心翼翼地解释:“头儿,没拦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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