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用甩棍探着地面,脚步越来越清晰,视野中也隐约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似有炊烟升起。如果这不是一场拘捕,这背后没有一条条惨死的生命,或许谢隐会生出一点闲情雅致来,欣赏一下这满目的苍翠与袅袅炊烟。
秦淮低语:“有人,走!”
谢隐却一把揽住了秦淮的臂膀,将他拉了回来。
呼吸急促,肌肉紧绷,秦淮在谢隐的怀里能感觉到一种属于捕猎者的紧张与机警。紧张到谢隐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紧紧抱着秦淮——
说法不一,仅供参考啊!”
秦淮却在这时睁眼,一身轻快地笑笑,“不用了老屁,谢谢!”
秦淮拉着谢隐便开始往山里的方向走去。谢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秦淮做什么,哪怕是有些许出格,他都本能的觉得对方是有道理的。
一种无由的信赖在谢隐坚如磐石的心底悄然发芽。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秦淮,就是裂缝里照进的那束光。
在营救两个小人质当日,秦淮与警员乔增进山追人,一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脚印误导着警方,经过痕检的步态检验,那个小脚印应该是罪犯用棍子绑着小鞋子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等一下。”谢隐松手,有力的余温留在秦淮的臂膀上。
谢隐看向一块草皮,附身拾得一块石头,向草皮砸去,草皮下猛然异动,一个已然生锈了的捕兽夹发出“砰”的一声,似困兽冻饿多年后死死咬住到嘴的猎物一般——不榨出骨髓誓不罢休。
这块草皮是脚印指引的方向,很显然,对手下足了功夫。
正如秦淮所料,不远处便有一个与方才的木屋几乎无异的木屋,同样是坐南朝北。屋内叮叮当当有做菜的声音,锅铲翻飞,里面
据乔增回忆,在秦淮返回后他独自追踪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路上都有脚印,很显然,最终他选择了一条路,并受了伤。
“如果按照老屁说的‘一北两南’是正确的,那乔增没有走的另外一条路,或许就是另外一个‘龙爪’。罪犯很有可能就窝藏在那。”
事出从急,谢隐也没有时间再召集警力了,于是在秦淮的带路下,二人朝那条小路奔去。
鉴于乔增的先例,二人一路走得比较谨慎,今天谢隐出警是持枪了的,他将甩棍交给了秦淮,二人互为背后坚实的依靠,向前行进着。
绿树葱葱,树影斑驳,偶有山涧流淌,反射着细碎却刺眼的光芒。光线明暗对比过于强烈,给勘察增加了很大难度。看到眼睛都花了,小路上终于渐渐有了并不清晰地脚印,二人小心翼翼地寻着脚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