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没多说什,他素来不爱说话。谢隐乖乖端过牛奶,也没说什,因为他有点享受这种被照顾感觉。
秦淮:“有什思路?”
谢隐:“从交易成功消息放出去到现在,除文物鉴定师情绪有点起伏以外,所有人都显得过分平静。齐锡澜作为老板,方冷秋作为合伙人,在交付假画以后,都显得太过平静。现在也没有出现没有人跳脚质疑画作真假,所以怀疑……”
秦淮:“你怀疑这是场局?”
谢隐点头:“有个预感,这个齐器,是
可这切真就如此简单吗?如果真是齐器偷走画作,他为什要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拍卖场,他又是最终怎将画拿走呢?
驳杂证据与猜测盘亘交织,谢隐不敢轻易作出任何推测。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切都显得太简单。
谢隐指尖又次摩挲遍凹槽每个角落,他突然定住片刻,随后起身拍拍手,云淡风轻地问道:“所以,你有能力让见见齐器吧?”
方冷秋略显为难:“齐锡澜把他看得很紧,也见不到他。”
有专门保险柜用来收藏拍品,又为什要再单挖个凹槽在这?
谢隐和秦淮目光全部落在方冷秋身上,但对方眼中惊愕看起来远超二人。
谢隐没有急于去质问方冷秋,而是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在心中复盘——
无论是方冷秋,齐锡澜,还是王庚阳……每个人都是看似说得通,却又漏洞百出。
就像此刻这个凹槽。
谢隐:“邮轮明天下午就会驶回国海域,那个时候,你还没让见到齐器,那咱们这桩委托,就当没有过吧。”
——
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倒杯威士忌,准备和秦淮聊聊心理疑问。
秦淮拿过他手里杯子,转头递过被热牛奶来。床头灯明暗不定,勉强照着秦淮鸦羽般细密睫毛上,阴翳处是他不可见风情。
没有戴眼镜秦淮,确实是风情不样秦淮。
不需要多思考,只需要简单逻辑推理,就可以猜想到它是干什——
《长眉浅翠图》共进行过两轮鉴定,第轮鉴定时为真,第二轮鉴定时为假,可又没有人将画带出去,所以第轮和第二轮鉴定中间出现过人,就可能是将真假画作调换人。
而真假画作,个在保险箱里,个在凹槽里。
按照常理来讲,第二轮鉴定前最后个出现在库房里人就最可能是调换画作人。
谢隐略作回忆,这个人是齐锡澜养子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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