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澜说这段话时神态,大有个父亲恨铁不成钢模样。
齐器脸上仍旧没有情绪,只点头:“好,听你。”
齐锡澜见齐器顺从,心生欢喜,乐呵呵揽过齐器肩膀,“走,晚上就靠岸,咱先吃饭去。”
空荡荡房间里只剩下谢隐与秦淮,他们没敢马上出来,怕齐锡澜杀个回马枪。
但房间里越是安静,二人心跳声就越越清晰。再这挤着,不
又仿佛他起身慢,会被打得更狠。
谢隐拳头攥紧,他想冲出去把男孩护在身后,但心思未及行动,便被秦淮看出来。秦淮轻轻拽过他臂膀,然后轻轻摇摇头。
秦淮虽冷漠,却格外见不得孩子受伤。连他都劝谢隐冷静,必有其中缘故。
果然,齐锡澜第二巴掌并没有落下去,只是冷冷说道:“你没有父母,被养十几年,回过头来却吃里扒外!”
齐锡澜边说边踱步,渐渐离衣柜方向越来越近。
……”谢隐本想问男孩偷画目,偷完画打算怎拿走,他为什会被养父安置在这个简陋房间里,他和谢隐袒露实情目是什……谢隐有诸多问题要与之核实,门口却传来重重脚步声。
谢隐机警地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藏身地方,奈何房间过于简洁,只有个小衣柜足以藏人。
谢隐和秦淮两个身量都高大男人躲进去,几乎是肉贴肉。
局促空间里,闷热又紧张,二人彼此能听到对方心跳和呼吸。
像偶像剧里男女主烂俗定情场景,但两个大男人见却显得格外局促。
衣柜细小缝隙间看见齐锡澜脸越来越近,谢隐周身肌肉也愈发紧绷。
就在齐锡澜抬手触碰柜门瞬间,谢隐本能将胸膛挺起,将秦淮放在身后。
结果齐锡澜在衣柜门上拽下张贴纸,又转过身对着齐器喝到:“你天天脑子里都想些什?卖画逃走?离开,你怎活!”
谢隐轻舒口气。
齐锡澜态度和缓下来:“让你学医学是对你好,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做医生又可以积功德,这不是两全其美事情?”
谢隐手直抵着衣柜门,以防来人突然开门袭击。谢隐仍旧不解,男孩为什肯帮他们。
房门开,果然是齐锡澜。
男人喝退左右,重重关上门以后自己走进来。
不待男孩说话,齐锡澜伸手就是巴掌打在男孩脸上。男孩本就虚弱,趔趄向后,跌坐在地上。
但男孩很快便站起来,乖乖走回到齐锡澜身前,仿佛在等待第二个巴掌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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