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闷哼声。
后背被颇有力道手掌按下,只听见耳边传来温柔又有力声音。
“听话。”
卢晓明算是明白,卤水点豆腐,物降物。谢隐这炸毛驴脾气竟然还真就“听话”。
卢晓明把车钥匙留给谢隐后,就回家睡觉去。
人为刀俎,为鱼肉。谢隐又次咬紧后槽牙,紧着鼻子等待着屠刀落下。
还行,没那疼。
冰凉指尖落在谢隐后腰处,谁能想到,谢隐常年锻炼,有型有肉,竟然还有腰窝。
手指轻柔地在腰窝处打着圈,冰冰凉,倒是不疼,但是这他妈······也太羞耻!
谢隐赶紧轻咳嗽声,准备起身:“哎呀行,你快回家睡觉。”
药。
谢隐断然拒绝。
刚才被医生按那两下子就已经给他疼得想喊救命,但男人尊严让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憋住。
现在在走廊里换药,伤位置还有点靠近屁股······谢隐想想,又次拒绝。
但卢晓明十头牛都拉不动犟种性子还真能治治谢隐疯脾气。
谢隐腰间被药水浸润得酥麻,按摩力道不轻不重,竟然让困意慢慢袭来。
谢隐还真就睡着。
梦里好像也有医院药水味,也有昏暗不明白炽灯。但又好像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秦淮家里。
秦淮给他端过来碗芡实莲藕羹,清清爽爽,和秦淮本人样。
梦里秦淮仍旧冷冷,不爱笑。侧脸很白,细嫩到没有毛孔。谢隐很好奇,真有人长得这干净吗?他伸手想要去摸那张脸。
转头时却瞳孔骤缩,愕然不已。正在为他上药按摩人不是卢晓明,而是秦淮。
难怪手这凉,啧,还省着冰敷。
谢隐想到这,股血气直冲脑瓜顶,即便他平日里贫嘴油舌,但也还是要脸。他恨啊,他恨怎就听卢晓明话就同意上药呢,他恨自己这多医院不选,偏偏要选秦穆住院医院呢!
更可怕是,为能扩大上药面积,秦淮还帮谢隐把裤子往下褪褪!
谢隐赶紧伸手去拉裤子,结果太过于紧急,身体重心没稳,下巴又结结实实落在木质长椅上。
你不是不上药?就坐在这不走。
谢隐心说你爱走不走。可自己瘸拐走到走廊尽头时候发现这傻孩子还真就坐在长椅上不动弹。
谢隐就是再混蛋,也知道这孩子是为他好。只得臊眉耷眼地再瘸拐走回来。
心横,说道:“行行行,你快抹完好回家睡觉。”
说罢,七不情八不愿地趴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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