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话都被他吞回去,眼前张赤红色脸,布满青紫色血丝,明明是陈厝,却不像陈厝。他裸露在外面皮肤都是这种状态,整个人好像个被灌满血莹红色血包。
瞿清白吓差点没屁股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想:这不是血藤吗……
确实,如果血藤有人形,估计就是这个样子。陈厝眼睛是失焦,那眼神空洞麻木到令人害怕。
雒骥这种见惯大世面都惊,悄悄道:“他怎回事?”
祁景紧紧皱着眉:“他被血藤缠住过,却安然无恙,本来以为没事,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蹊跷。”虽然这说,他们还是动不敢动,毕竟陈厝现在看起来太像个怪物,谁知道什动作会刺激到他。
祁景喃喃道:“……你定还没放弃。”
他四处环顾,树枝从黑暗中伸出,定有个源头。这片由枝干交织成牢笼,定有个最薄弱地方,就好比树木根系,举铲除,才能逃出生天。
他疯狂寻找着,已经抱破釜沉舟心思,连雒骥都为他样子动容,苦笑下,心想:是被这群孩子傻气传染。
这边他们两个在想方设法救江隐出来,那边瞿清白陪着陈厝,却感觉到什。他向前走几步,试探下,惊喜道:“果然,它们都不会碰陈厝!”
祁景猛回过头:“把他背过来!”
可是每随着他走动步,那层层枝干就退缩分,像是老鼠见猫。等到他走到困住江隐牢笼前,地面上,墙壁上枝干已经散差不多,被堵到犄角旮旯,只敢在洞穴最深处苟延残喘。
陈厝把手放上那木笼,变魔术般,原本来钢筋般坚固枝干纷纷化为灰烬,扑簌簌掉下来,露出底下个蜷缩人影。
祁景定睛看,正是江隐。他双手握桃木剑挡在头顶,屈膝半蹲,始终维持着个对抗姿态,这姿势很艺术,把他衬像个凝固雕像。
直到威胁不再,他身影才稍稍动下,摇摇欲
瞿清白应声,急急忙忙背上陈厝,可那枝干好像有自己意识,碰不陈厝,就捡软柿子捏,鞭子样抽打在瞿清白身上,腿上,让他如陷沼泽,步履维艰。
瞿清白咬着牙,汗水把他刘海都浸透,他瘸拐,迎着疾风骤雨般攻击往这边走,好像个苦难朝圣者。
祁景和雒骥有心援手,却自顾不暇。
忽然,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瞿清白只觉得枝干攻势滞,随后背上轻,陈厝脚已经着地。他惊喜回头道:“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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